第130章 身价倍增_宝茹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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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身价倍增

  郑卓在京城活动的时候,宝茹在湖州也不是无所事事。实际上她的担子也不轻——‘甘味园’有了这样一重变化很多事情都要调整,宝茹自然免不得要居中调度了。更不要说除了这种事务外宝茹还有一些应酬,说过的,如今姚家可是红人。

  等到郑卓来信表明京城的事情已经大体完成了后,宝茹终于不再应付各家试探了——因为她和姚员外干脆要摆流水席了。有什么事儿自然就能一并说清楚。这流水席自然广发请帖,湖州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是受了邀请的。

  要是以前姚家可是没有这种动作的,毕竟人总是在自己的阶层之类交际的。姚家要是贸然请了一些比自家门第高得多的人物,不说人家给不给面子赏光,只说在一个阶层里的‘同僚’都该有意见了。

  但是这一回就是理所应当了,没有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都是欢欢喜喜来赴宴。最多也就是曾经和姚家差不多的人家心里酸溜溜的罢了,然而面上他们依旧要和别人一起做出一副贺喜的样子,其中滋味也只有自己能体会了。

  流水席大摆三日,因为规模实在太大,姚家宅院都是不够用的,宝茹就干脆找了素香,包下三日‘洛园’来待客。洛园面积广大,倒是合适摆这种宴席,这也是宝茹没有找周媺的原因。

  这三日,只要能带上礼物,也不拘是什么,都能入洛园吃席。不过这些没什么干系的人只能在外围的席面上。而那些真正的客人则是被请入了一个一个的包厢款待,接待也是姚家人亲自接待,待遇也是截然不同的——不过这也是常理,并没有什么好说的。

  宴饮那几日,姚家在洛园锦屏罗列,绮席铺陈,请客饮酒。各家凡是收了请帖的,无有不到,就是体格最高贵的父母官,虽没自己来,到底遣人都送了礼来。宝茹是个女孩子,这时候虽然也出来撑场面,但是哪里会在酒桌上作陪,而是竭力招待女客,还好姚员外还邀请了几个最是要好的朋友相陪,这才没失了体面。

  快到从饭时,几个朋友早先到了。见了洛园内的准备因问:“今日,大哥席间最首席的是哪几位客人?说出来兄弟也能有个底,到时候说话也是按着场面来!”

  姚员外忙道:“总是那几位,咱们湖州的头面人物自然不必说,除了知府大人没到,只是送了礼物,其余的八大行会会长,还有咱们湖州商会的几个元老都是首席!又有如今在湖州荣养的几位内相,也来了,自然也不能怠慢。至于别的,也就是卫所里的几位千户大人,以及杨守备了。”

  话才说毕,外头就有小厮大声唱道:“佟提刑、吴书吏到!”姚员外听到,赶紧和几位朋友去迎,只是胡兆祥见礼作揖,然后就请进中院坐下——这是洛园最大的院子,今日宴请客人,这个院子都是最要紧的客人了。

  正在姚员外与这两位贵客交谈吹捧的时候,外头又有小厮接连唱名——这自然是客人一拨接一波地到了——佟提刑和吴书吏自然看出姚员外的窘迫。连忙道:“员外自先去待客,我们便是自便也无碍。”

  姚员外甚是感谢,又让人在旁作陪,叫来洛园伙计先上些点心来。这般安排妥当了,才整了整衣帽,往外迎接。

  新到的客人有近有远,有高贵也有一般——不过这都是有了请帖的,这才能让姚员外迎接。那些奔着吃酒来的,自然不必姚员外招呼,自有洛园伙计引着在外入座就是了。

  平常人家都不要提,大多就是平头小轿,或者平顶小马车,带着女眷和一二家人就来了。而那当真富贵的,特别是官面上的人物,大都坐四人轿,穿过肩蟒,缨枪排队,喝道而至。特别是卫所出身的千户等更是是锦绣服,藤棍大扇,军牢喝道。

  姚员外站在门口远远就能听到风声,等到近前了就赶紧问候。那些武官大多十分骄矜,虽然是赏光前来,但是依旧我行我素,簇拥着黑压压一群招呼,只与姚员外微微点头就算是示意了,然后就抬脚往园子里头去。

  这时候洛园里头已经是鼓乐喧天,笙歌迭奏。等到姚员外确定迎客差不多,也到了开宴的时候了,这才又往中院而去。中院却是宽阔。室内室外一共设二十四张桌席,中间还加了了一个戏台子,这时候已经唱起来了——这也是姚家请来的戏班子。

  姚员外一路上与人拱手,直到到了主席的主位这才坐下。然后就是与伙计招呼,各样菜肴席面摆了起来,同时又拿出戏本,对在座的贵客道:“今日听戏,在座各位都是贵客,我哪里敢擅专,只请各位都来点一回吧!”

  说着递过戏本与众人,在座几位都是体面贵客,自然都是推却谦让一番。最后几下来回,点了一折《大闹天宫》,一折《普天乐》,一折《武松打虎》,一折《刘二当衣》,其余的不必细表,自然都是一些喜庆热闹剧目——这其中有个缘故,这一回是与人家贺喜来的,自然不好点那些哀哀戚戚的,那可是不通人情,与主家添堵了!

  点完戏,自然有小厮拿了戏本到戏班后台去。只不过一会儿戏台上就换了剧目,阶下又是新一派箫韶,动起乐来。当日这筵席,说不尽食烹异品,果献时新。须臾酒过五巡,汤陈三献。

  正是这时候《刘二当衣》正上演,这一出戏最是谑笑科诨,等到演完,中院里自然是更加热闹喜庆了。这时候在座的以为就道:“这几出热闹喜庆是有了,但是只有热闹喜庆只怕不足,不如唤几个佳人来弹唱一番,那才是好呢!”

  当下就有另一客人道:“只怕使不得,今日是姚老爷的好时候。那些脂粉佳人最爱弹唱就是闺怨之类,拿了来岂不是晦气?可不能唱那一套。”

  姚员外听了反而笑道:“哪里的话!难道她们唱的一定是闺怨,我就很知道一些戏谑热闹的曲子,让她们拣着唱一套就是了。”

  说罢就让小厮春生叫出早就请来的几个行院姐儿,先是在席前递了一回酒然后就去后台着力打扮一番,给在座的磕头。这才由乐工伴着,又唱一套热闹些新词,歌喉宛转,真有绕梁之声。

  中院的男客如此,宝茹招呼的女客热闹起来自然也是不遑多让。一时间,花开正好的院子里欢声笑语,衣香鬓影,人头攒动。这时候各高门大户的女眷都齐齐来访,一个个都是社交技能满点,要不是宝茹已经适应了许久,还真是应付不来。

  宝茹这时候看着满院子的女客,身边给她作陪的是自己那几个小姊妹以及乔三奶奶——这是因为宝茹依旧对着这些女眷不够熟悉,于是请来了已经相熟的乔三奶奶帮忙。乔三奶奶本就是热心人,又最喜欢揽事儿,这样的拜托自然是爽快应下。

  其实宝茹也不是什么人都不认识,好歹在湖州最顶级的圈子里混了好几年了,虽然只是一个打酱油的,但是多多少少也混了个脸熟。只是到底从来不是正主,只知道一些表面上的事儿,心里没底,这才请人帮忙。

  乔三奶奶也确实尽责,真个宴会只在宝茹身边,若是有什么迟疑的,她一准小声说与宝茹听。宝茹听后自然再无遗漏,接人待客真真是滴水不漏。倒是看得一些夫人太太啧啧称奇。

  油醋行行会会长家的太太便笑道:“这可真是不可小觑,这才多大呢?小门小户出身,又没得长辈在旁指点。不过是自己摸索着,今日办起这样的宴会来就十分妥当了,实在是没的说呢!”

  旁边一位卫太太道:“不是说这位姐儿家里只她一个女孩子,所以一直都是当男儿教养的么?如今也是招赘夫婿,说不准家里大小事情,连带着生意上的事儿也是她决断。有这般经历,自然是咱们家里从小只看《女诫》,摆弄两根绣花针的女孩子比不上的了。”

  这话里话外倒是意味复杂,表面上似乎是赞扬宝茹能干,但是其中暗藏的一点小心思——不就是暗暗觉得宝茹万事太顺遂,心里觉得过不得,也只能说些无关紧要的了。毕竟女孩子小时候更多的不是看《女诫》、摆弄绣花针,真的很难说这是命好。

  旁边一位夫人怕气氛僵硬下来,便凑趣道:“唉唉!可不是么!记得咱们当初做姑娘的时候嬷嬷是怎么教的?最后初嫁了才晓得管家竟是都用不着了,还是母亲手把手教的看账、管束下人最实用,只是咱们学的马马虎虎。还要婆婆三令五申,这才能做好。如今的小姑娘倒是务实的多了,学堂里可是认真教这些呢!”

  又有妇人也道:“是呀是呀,我家那小讨债鬼最不耐烦做针线,我还不能说她——她父亲也偏帮着她呢!只说咱们这样的人家难道还让小姐亲自裁剪衣裳,打理鞋袜?了不得了做几件给丈夫和婆家长辈。如今就连做婆婆的也不拿针线难为儿媳妇了么。”

  卫太太心里更加不好受了——只觉得姚家才初初改换门庭,宝茹又是一个小辈,但是今日却有这许多人替她说话,实在是看不过眼了。只是她心里晓得分寸,如今姚家正红火呢,她无缘无故得罪人家可没什么好处。只得僵硬地弯了弯嘴角,不再提刚才的话,只当作没发生过。

  她可没注意到旁边有些知道她底细的夫人已经暗自撇嘴了:是呀,人家可不就是能干么,这难道不是好事?如今早就不讲究那些没用的了。你家女儿倒是教的好,《女诫》、《列女传》之类的倒背如流,一手针线当初在闺阁里也是拔尖的。但是有什么用,现在做了人家当家太太,却是一场家宴都办的乱糟糟,还是妯娌帮着描补,这才是丢人呢!

  这一段插曲并不是发生在宝茹的眼皮子底下,所以宝茹也并没有注意到。她现在可是忙的脚跟打后脑勺,只是与各位新来的女眷寒暄就转不过身了,哪里晓得远远的地方的一场闲话。

  别看宝茹表面上云淡风轻,其实心里着实有些紧张。面上与各位女客言笑晏晏,实际上小心翼翼,不肯出一点差错,只能更加注意乔三奶奶这边,把她每一句都听在耳里记在心里。

  说过乔三奶奶十分尽职尽责,注意着宝茹,帮她细细介绍。这其中的介绍可不是场面话,全都是实实在在的干货。只是一会儿,宝茹就已经完完全全了解了在场八位行会会长太太、四位官家太太、六位湖州商会头面人物夫人——以及她们的儿女亲戚的前世今生。

  啧啧,果然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或许这些高门大户在一些极其敏感的消息上还能对外界保守秘密。但是这些八卦的话,那就是呵呵了,和她们这些小门小户也没什么区别么,还是妇人口中的谈资。

  忙碌也不是一直忙碌,和姚员外那边一般,等到开席的时候宝茹自然也是能坐下了,这时候就有一位活泼妇人道:“我仿佛听见中院那边已经唱起来了,咱们也点起戏来吧,总不能他们爷们热闹,咱们却不得消遣。”

  这句话自然是得了众人赞同,这时候大家都看向宝茹。宝茹虽然是主家,但是她一力推辞道:“虽说我是主人家,但是到底人小,如今同桌的都是长辈,我如何敢越过去?不说别个如何看,只说我自己就过不得,只能请长辈们先来点了!”

  宝茹这话说的极有章法,在座的虚虚地推辞了一番也就结果了节目单字。最后最先点的正是席间年纪最大的郑老夫人,这位老夫人年纪虽大,但是身体康健,眼不花耳不聋,拿了单子就道:“男子汉们在看戏,只是我听不出那些咿咿呀呀的戏词,想着咱们也就不与他们相同,干脆让说书先生与咱们说一部书罢了!”

  众人都说好,便一个个依着年纪辈分点起折目来。郑老夫人点了一折《昭君出塞》,其余的有《抱梅寻美》、《贺芳龄》、《娇莺啭》等,就连宝茹也跟着凑趣点了一出《卓文君》。

  然后就只见一位面白微须的说书先生进来,身边还带着一个小童,给拿着醒木折扇之物。又有两三乐工——这是女先儿带起来的风气,就是说书先生说书也偶尔用些伴奏了。这些乐工抱着弦子琵琶之类,到了院子里与说书先生一起给各位女眷拱手行礼,然后才有人给搬来几张杌子,这是给乐工坐的。至于说书先生是用不着的,只给他放了一张书案。

  那说书先生也是湖州有名的,功力十分了得,醒木一拍,先说一段定场诗,这就是进了主题。宝茹以前早听过这些故事,但是这先生模仿个人说话声音口气惟妙惟肖,又极会制造悬念,宝茹这都听住了。

  不过这说书先生只说了两回,就要下去,之后是另一位先生。这一位也不是无名之辈,但是比起之前那位就差得远了,一时之间宝茹就不再那么专注。宝茹是这般,席间别的太太也大多是这般。

  开头席间静悄悄的,只有说书声的氛围已经不一样了。这时候女客们吃酒吃菜,间或说些话来,似乎这说书声只是背景音,间或听一耳朵也就是了。

  这时候就有一位夫人笑呵呵地与宝茹道:“之前听闻宝姐儿家里已经有了一位小公子,只是不知道多大了,竟然从来不见抱出来呢。”

  宝茹放下箸儿,拿帕子抿了抿嘴,道:“小人儿有什么要抱出来的——如今才虚岁四岁,要哭要闹的,带出来了害怕不周全,反而失礼呢!”

  那妇人听后笑容越发真挚了,赶忙道:“竟是四岁?嗳!我倒想到一件极好的事儿!我如今只看宝姐儿的品格就晓得你家小公子绝不是一个凡俗的。恰好我娘家大嫂有一个三岁的小女儿,生的真是粉雕玉琢,和小公子配在一起只怕就是观音座下的金童玉女!”

  “我那嫂子是个急性子,只想给女儿早早定下一门亲事来,也好省去一桩心事。为了这个家里的亲朋好友都是帮忙打听的,至于媒人更是不消说。但是到了如今也没个合意的,要么是年纪不合适,要么是家里不合适,再也有品格不够好的。也是天缘凑巧,今日见到宝姐儿,我这才恍然大悟,这可不是‘灯下黑’?现成的人选不就在眼前么!这才是天造地设呢!”

  宝茹表面上依旧十分和气,没有一点异常,其实心里一直在疯狂吐槽:金童玉女个鬼咧!天缘凑巧也是个鬼!至于天造地设更是特么的胡扯!这人哪里见过家里的安哥儿,正是圆的扁的都不知道——其实就是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安哥儿才多大,就能预料到将来如何吗?

  虽然宝茹作为母亲自然是相信自家乖乖仔将来一定是玉树临风美少年一只,风靡湖州少女心不成问题。但是这位不认识也是这么肯定的吗?当然不是的啦!只要宝茹不是智障就知道这一定也是一家湖州富贵人家里较边缘的存在——至于她娘家,只能更差,毕竟就连这一个院子都没进不是。

  因此,这就是想要给自家女孩子攀一门好亲,然后占亲家便宜的吧。不是说宝茹有什么歧视,但是正常人都不会喜欢这种情况的。虽然这时候靠着联姻提升门第的多得是,但是对着一开始就是□□裸地想要占便宜,只怕没有一家能够接受。

  更何况这是三岁和四岁的小孩子啊,不说宝茹这个现代人了,就是正宗的古人,一般也不会就这样定下婚约——除非确实是通家之好,或者有别的特殊理由。毕竟孩子还小,谁知道将来是怎样?

  就是不在乎这个,只在乎门第,那一样有风险。毕竟时间太长,在有婚约到成亲的这十几年里,当官的可能被免官,甚至获罪。经商的也可能生意失败,到了血本无归。这样的情形怎么办?解除婚约,这种情况下解除婚约实在是太有害于名声了,就是成功了,也别再想有好亲家了。

  至于宝茹,更加不会拿自家孩子的婚姻开玩笑了。虽然在古代呆了接近二十年,但是她骨子里依旧是向往恋爱自有的现代人,更何况她和郑卓的婚姻也是基于这一点,使得她一点也没有在这方面要向本土妥协的意思。

  于是宝茹只得露出一个如同往常一样的笑容,道:“这只怕不成呢!我家安哥儿小时候送去寄名,有高人早就批过命。只说他命里不宜早娶,就是定亲也不成,不然只怕于寿数上有妨碍。您也知道,这些事儿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况且后果还这般严重,我哪里敢让孩儿以身犯险——就是我敢,家里拿他当宝贝命根子的长辈也一定会阻挠的。”

  在场的自然都听到了这一番交锋,大家也都不是傻子。对于这妇人的心思自然是心知肚明,至于宝茹的话是真是假也是昭然若揭。不过这是不会有人拆穿的,大家都是湖州体面人家,断不会像街上妇女一般,把面子里子都拆个干净,哪怕已经是众人皆知了,但依旧一切会尽在不言中。

  所以没人会去揭那妇人的短,同时自然也不会有人没眼色地去问宝茹:你说的真的假的啊?是在哪家寄名,又是哪位高人批的命。话说实在了可不就尴尬了,这样的人只怕会被在场所有人排斥。

  那妇人似乎还有些不甘心,但是旁边一个似乎与她相熟的却主动岔开了话题,笑着说:“这些事儿却是是这般,就是不信的,哪里又能等闲视之。各家孩子都金贵的很,若有个万一,到时候后悔也是没用了。”

  说着大家又说起了改日约好去佛寺上香道观打醮的事儿,一时之间其乐融融,那妇人就更插不上嘴了。是的,如今这些人已经把宝茹当作了她们之中很重要的一份子了,断然不会看着宝茹难堪,若是换做半年前的宝茹,这会儿大家应该是两不相帮吧。宝茹只能感叹:什么人格魅力都是虚的,只有实在的财势才能决定地位。

  正在宝茹感叹的时候,宴饮也差不多到了最后。女客们先走,倒是中院还在热闹,前歌后舞,锦簇花攒,直饮至月上中天,众人才起身辞去,说道:“已经早过了宴饮的时候,本该早早离去的。只因员外实在过蒙盛情,再者又的确是喜庆,不觉留连畅饮,十分扰极。不过到底已是晚间,只能告辞了。”

  姚员外需留了几句道:“杯茗相邀,得蒙光降,实在是蓬荜增辉,只望着你们再留片刻,以毕余兴。”

  不过众人只是道实在是不胜酒力了,于是各躬身施礼相谢然后辞去。姚员外又再三款留,最后只得将客人送至大门。一派鼓乐喧天,两边灯火灿烂,前遮后拥,喝道而去。这便是是散了,只是然人感叹‘歌舞欢娱嫌日短,故烧高烛照红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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