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吐露真心
“阿冬，你学坏了～”
许冬哑然一笑，臭屁道：“师父，徒儿不是学坏了，是变得更爱您了呀！”
歪打正着，许雪霏酝酿多时的牢骚被他一句话抵掉。
“哼，一面轻辱为师，一面油嘴滑舌，为师不会再相信你就是了……”
因许冬的大胆示爱而转红的娇靥，出卖了她的内心。
许冬不是花丛老手，但察言观色的本事是有的，眼见有翻身的苗头，上赶着说好话：“师父，您最好了，您一定知道徒儿一天下来，不想您十次八次都睡不着觉；”
“有时师父的音容笑貌浮现在徒儿睡梦中，说可以给徒儿一个机会。徒儿醒来发现不过是梦，怅然若失好久呢……”
“你得珍惜你的梦啊，因为那等情况不会在现实中出现。”
“不～徒儿一心要……要娶师父为妻。”
许雪霏的矜持终于是在许冬这一句大胆宣言后遭到动摇。
非卿不娶，遇上非君不嫁，好比是烈火烹油。
“你——”许雪霏想不到该说些什么。
确立下关系，还是继续若即若离？
似乎他们的感情，也不必依赖书里说的什么过来人的真知灼见……
但要是确立了关系，臭小子花招迭出，她又没经验，不是全面陷入被动？
“师父，感情大于形式，您觉得不妥，当徒儿没说也好。”
“为师觉得不妥？阿冬，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你一副俯仰无愧的样子？”
许冬坦白道：“徒儿吐露真心，何须有愧？”
“歪理……”
许雪霏侧着身子有大约几十息不作声，她身上的芬芳气味顺风吹向许冬，他不能动，也便嗅着师父的体香，注视近处枝头两只蹦蹦跶跶的雀儿。
‘它们是一对儿吧？’
雄雀儿长得大雌性一圈，几次往雌性身上蹭，许冬在它身上看到了自己的缩影。
“阿冬。”
被师父拉住手臂，师父许冬心好像都停跳了一下。
“师父，您？”
许雪霏仿佛下了天大的决心，支吾地问许冬：“如果你说的‘爱’，加个期限，是多久？”
“永远。山无棱天地合，也想与师父相濡以沫！”许冬以为是类似责难的提问。
没想到师父眼中，讶异一闪即过，留下似水柔情。
许雪霏揉着身上纱裙的裙摆，一咬银牙主动钻回许冬怀里，贴得很紧，较许冬抱她都要更实在。
“为师没爱过谁，这里应你的求爱，承认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为师爱的人。为师的心可以正式交给你，但为师生气你要哄着，为师打你你要接着，不许欺负为师，不能冷落为师，在为师做错什么事的时候给予最大的包容……”
她一口气说了海量的要求，无不是真情实感。
最后一口咬在许冬脸上，低声道：“为师以外的女人的事，你看着办～不刁难她们是不可能的，为师有妒意，会吃醋，有本事你让为师接受她，没本事……”
“你应当不会怀疑，一个妒火中烧的女人什么都干得出来。”
“师父～”许冬心里感到极度快慰，没过脑子的话说到嘴瓢都没能表达心情的万一。
和师父交付真心一比，拉手手，乃至他为数不多的一亲香泽都是虚的。
情感胜过一切庸俗欲念。
“师父，徒儿会好好待您的。”
“你过去也说要尽孝，结果呢？”许雪霏问得许冬顿口无言。
‘师父的终身大事都包办了，孝徒如我，谁人能及？’
类似的话说出口会被师父教育，许冬也只敢想想了。
“师父，徒儿还是没法动弹呢……”
许冬以为两人有了实质性进展，师父能放开他了，她却说要他平复情绪，不要觉得有了此前的话，在两人的相处中就可以肆意妄行。
许冬当然连声诺诺，顺着她的意。
师父主动的相拥，美好地持续着，师徒两个你侬我侬说了颇多，遗忘了全世界，眼里只有彼此。
半个时辰稍纵即逝。
“你出来前，说要为那孩子煮东西吃，依为师看，煮粥怎样？”
许雪霏离开徒弟的怀，脸蛋儿红扑扑的，散发着诱人的韵致。
“好啊，她身上有伤，喝粥，再好不过了。可是师父……”
“一锅而已。”许雪霏拿过许冬的储物袋，探进去找米，“为师来，你看着。”
淘米切肉、架锅添水、生火盖盖儿，可能她是第一次做，慢得有够可以。
不过最后有功法产生的高温火焰加持，前边的耗时找回了个七七八八。
“为师不是不讲理的人，你和山洞的那孩子几天来的相处，甭管是有意无意碰到她，为师站她的一边。你有话说吗？”
“徒儿……小鸢师妹纯质无邪的一个人，是徒儿心思不端。”
许雪霏对他认栽的态度感到满意，“知道便好。那孩子是信任你才不对你设防，多的说了也无用，你的行径，起码要对得住那孩子的信任吧？”
“嗯，徒儿会改的。”
砂锅里的粥“咕嘟咕嘟”地沸腾起来，没有生活经验的人也知道该怎么做。
许雪霏掀开一些锅盖，笑盈盈地问：“馨元和那孩子都不错，你——觉得哪个更好一些？”
“谁都没看上。师父，不是徒儿不认，是她们在徒儿一个是‘姐’一个是师妹，没有不正当的情愫。”
“为师问的是什么？‘觉得哪个更好一些’。你急着否认，未免此地无银三百两吧？”
平常心的许冬应对师父言语机巧都困难，遑论他心情大起大落过。
只能往回圆：“师父都不解了徒儿身上的限制，徒儿以为师父没消气，所以说跑偏了。”
“好吧，允许你重新回答。”
许冬煞有其事地想了一会儿，随后道：“她们师徒是两类人，有着不相及的经历、境遇，徒儿想说她们没有可比性，但想来师父不想听。”
师徒俩相视一笑，许冬接着开始“评价”燕馨元、文小鸢。
“姐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文师妹，从文师妹宁愿频繁受伤也要迫使自己变强这点可以看出来。正常来说，刀尖舔血的人不太会是文师妹一样单纯，可能是她少不经事吧，客观地论心性，我觉得她胜姐数筹。”
“馨元少时，她家是那么个环境，你的结论对她不公平吧？”
“可以这么认为～不过徒儿也说了，‘客观’。”
许雪霏笑着白了许冬一眼：“你又反过来摆为师一道？可以。”
“那么师父，剩下的，您还要听吗？”
“听啊，不听，为师怎么在馨元面前说你的坏话？”许雪霏的表情好像在说“姜还是老的辣”。
之前师父不会坑徒弟，有了男女之间的关系，事儿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许冬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等粥熟，师父打道回仙人峰。
愿苍天保佑，师父不会亲自给师妹送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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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冬哑然一笑，臭屁道：“师父，徒儿不是学坏了，是变得更爱您了呀！”
歪打正着，许雪霏酝酿多时的牢骚被他一句话抵掉。
“哼，一面轻辱为师，一面油嘴滑舌，为师不会再相信你就是了……”
因许冬的大胆示爱而转红的娇靥，出卖了她的内心。
许冬不是花丛老手，但察言观色的本事是有的，眼见有翻身的苗头，上赶着说好话：“师父，您最好了，您一定知道徒儿一天下来，不想您十次八次都睡不着觉；”
“有时师父的音容笑貌浮现在徒儿睡梦中，说可以给徒儿一个机会。徒儿醒来发现不过是梦，怅然若失好久呢……”
“你得珍惜你的梦啊，因为那等情况不会在现实中出现。”
“不～徒儿一心要……要娶师父为妻。”
许雪霏的矜持终于是在许冬这一句大胆宣言后遭到动摇。
非卿不娶，遇上非君不嫁，好比是烈火烹油。
“你——”许雪霏想不到该说些什么。
确立下关系，还是继续若即若离？
似乎他们的感情，也不必依赖书里说的什么过来人的真知灼见……
但要是确立了关系，臭小子花招迭出，她又没经验，不是全面陷入被动？
“师父，感情大于形式，您觉得不妥，当徒儿没说也好。”
“为师觉得不妥？阿冬，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你一副俯仰无愧的样子？”
许冬坦白道：“徒儿吐露真心，何须有愧？”
“歪理……”
许雪霏侧着身子有大约几十息不作声，她身上的芬芳气味顺风吹向许冬，他不能动，也便嗅着师父的体香，注视近处枝头两只蹦蹦跶跶的雀儿。
‘它们是一对儿吧？’
雄雀儿长得大雌性一圈，几次往雌性身上蹭，许冬在它身上看到了自己的缩影。
“阿冬。”
被师父拉住手臂，师父许冬心好像都停跳了一下。
“师父，您？”
许雪霏仿佛下了天大的决心，支吾地问许冬：“如果你说的‘爱’，加个期限，是多久？”
“永远。山无棱天地合，也想与师父相濡以沫！”许冬以为是类似责难的提问。
没想到师父眼中，讶异一闪即过，留下似水柔情。
许雪霏揉着身上纱裙的裙摆，一咬银牙主动钻回许冬怀里，贴得很紧，较许冬抱她都要更实在。
“为师没爱过谁，这里应你的求爱，承认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为师爱的人。为师的心可以正式交给你，但为师生气你要哄着，为师打你你要接着，不许欺负为师，不能冷落为师，在为师做错什么事的时候给予最大的包容……”
她一口气说了海量的要求，无不是真情实感。
最后一口咬在许冬脸上，低声道：“为师以外的女人的事，你看着办～不刁难她们是不可能的，为师有妒意，会吃醋，有本事你让为师接受她，没本事……”
“你应当不会怀疑，一个妒火中烧的女人什么都干得出来。”
“师父～”许冬心里感到极度快慰，没过脑子的话说到嘴瓢都没能表达心情的万一。
和师父交付真心一比，拉手手，乃至他为数不多的一亲香泽都是虚的。
情感胜过一切庸俗欲念。
“师父，徒儿会好好待您的。”
“你过去也说要尽孝，结果呢？”许雪霏问得许冬顿口无言。
‘师父的终身大事都包办了，孝徒如我，谁人能及？’
类似的话说出口会被师父教育，许冬也只敢想想了。
“师父，徒儿还是没法动弹呢……”
许冬以为两人有了实质性进展，师父能放开他了，她却说要他平复情绪，不要觉得有了此前的话，在两人的相处中就可以肆意妄行。
许冬当然连声诺诺，顺着她的意。
师父主动的相拥，美好地持续着，师徒两个你侬我侬说了颇多，遗忘了全世界，眼里只有彼此。
半个时辰稍纵即逝。
“你出来前，说要为那孩子煮东西吃，依为师看，煮粥怎样？”
许雪霏离开徒弟的怀，脸蛋儿红扑扑的，散发着诱人的韵致。
“好啊，她身上有伤，喝粥，再好不过了。可是师父……”
“一锅而已。”许雪霏拿过许冬的储物袋，探进去找米，“为师来，你看着。”
淘米切肉、架锅添水、生火盖盖儿，可能她是第一次做，慢得有够可以。
不过最后有功法产生的高温火焰加持，前边的耗时找回了个七七八八。
“为师不是不讲理的人，你和山洞的那孩子几天来的相处，甭管是有意无意碰到她，为师站她的一边。你有话说吗？”
“徒儿……小鸢师妹纯质无邪的一个人，是徒儿心思不端。”
许雪霏对他认栽的态度感到满意，“知道便好。那孩子是信任你才不对你设防，多的说了也无用，你的行径，起码要对得住那孩子的信任吧？”
“嗯，徒儿会改的。”
砂锅里的粥“咕嘟咕嘟”地沸腾起来，没有生活经验的人也知道该怎么做。
许雪霏掀开一些锅盖，笑盈盈地问：“馨元和那孩子都不错，你——觉得哪个更好一些？”
“谁都没看上。师父，不是徒儿不认，是她们在徒儿一个是‘姐’一个是师妹，没有不正当的情愫。”
“为师问的是什么？‘觉得哪个更好一些’。你急着否认，未免此地无银三百两吧？”
平常心的许冬应对师父言语机巧都困难，遑论他心情大起大落过。
只能往回圆：“师父都不解了徒儿身上的限制，徒儿以为师父没消气，所以说跑偏了。”
“好吧，允许你重新回答。”
许冬煞有其事地想了一会儿，随后道：“她们师徒是两类人，有着不相及的经历、境遇，徒儿想说她们没有可比性，但想来师父不想听。”
师徒俩相视一笑，许冬接着开始“评价”燕馨元、文小鸢。
“姐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文师妹，从文师妹宁愿频繁受伤也要迫使自己变强这点可以看出来。正常来说，刀尖舔血的人不太会是文师妹一样单纯，可能是她少不经事吧，客观地论心性，我觉得她胜姐数筹。”
“馨元少时，她家是那么个环境，你的结论对她不公平吧？”
“可以这么认为～不过徒儿也说了，‘客观’。”
许雪霏笑着白了许冬一眼：“你又反过来摆为师一道？可以。”
“那么师父，剩下的，您还要听吗？”
“听啊，不听，为师怎么在馨元面前说你的坏话？”许雪霏的表情好像在说“姜还是老的辣”。
之前师父不会坑徒弟，有了男女之间的关系，事儿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许冬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等粥熟，师父打道回仙人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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