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不知廉耻
天光微亮，后院的人情味儿便多了起来。
或许是秉着看好戏的心情，柳清秋几人起了个大早。
等到天色彻底放亮，众人集聚在院外。
顾子衿压下心中的兴奋，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大姐姐呢？怎的还没到？”
柳清秋笑了一声：“许是天亮，怠懒了。”她转头对着身后的婢女道：“去，将大姑娘唤来。”
那婢女行了一礼，便去了。
穆若清看着，突然问道：“子卿怎的也没在？”
柳清秋一愣，似乎没有发现，不过很快又道：“这孩子，怎么跟她大姐姐一样？”
顾子衿唤了自己的婢女去喊，一行人便这么等着。
突然，婢女的尖叫声猛的传来，石破天惊般，重重的刺进人的耳膜。
“这是怎么了？”柳清秋担忧一问，随即脚步便自发往顾锦那边走去，几人对视一眼，也都抬步跟上。
等到了顾锦所在的房间时，正巧看着先前的婢女从房间内出来，顾子衿连忙上前问道：“方才为何尖叫？莫非是大姐姐出什么事了？”
她脸上装的焦急，眼底却是极兴奋的。那婢女有些疑惑，却也据实说了：“秉二姑娘，大姑娘并不在屋内。”
此话一出，几人皆惊。
柳清秋和顾子衿当场僵在原地，后者问道：“你说什么？”
那婢女又道：“奴婢进去的时候，大姑娘并不在屋内，只不过……”
她吞吞吐吐，似乎难以启齿。
“只不过什么？”顾子衿不耐烦的问道。
“只不过大姑娘的身边的一个婢女，正……正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
“什么？”柳清秋皱着眉，大步走到里面，却见床铺上，紫衣正闭着眼，衣衫尽解，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皮肤。
“啊呀，这婢女怎的……这般不知廉耻？”红姨娘跟着进来，瞧见了后便忍不住讽道。
周姨娘站在她身边，小声道：“这不是夫人赐下的婢子么？”
柳清秋一张脸气的铁青，还未喊人将紫衣唤醒，便听得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这都是怎么了？怎么都聚在我的屋子里？”柳清秋浑身一震，脖子仿佛僵硬了一般，一点一点的转过去，四目相对之下，身心惧震。
不过她倒是还稳定，没露出什么可疑的神色来，一旁的顾子衿却有些坐不住气，走到顾锦面前，皮笑肉不笑道：“大姐姐这是刚从外面回来？不知道一晚上都去哪儿了？”
这质问一般的语气着实有些可笑，顾锦勾唇，凤眸微眯，丝丝冷意泻出，一股子压迫的气势轰的涌向顾子衿。
顾子衿脸色一白，忍不住后退半步。
“瞧二妹妹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做什么去了呢？不过是昨晚心胸气短的，没了睡意，便起身去长明殿为母亲守灯祈福，今早刚过来，就看见二妹妹一行人，站在我的屋子里，指指点点，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众人脸色有些不好看，还有些尴尬，穆若清忍不住道：“阿锦，我们不是……”
她扭头看向柳清秋，面上也是一片疑惑。
“哎呀，大姑娘，夫人不过是看你久了没出来，才忍不住过来的，您可别误会她一片好心呐。”红姨娘掩嘴笑道，眼底尽是看好戏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倒叫夫人烦心了。”顾锦恍然大悟，语气也有些歉意。
柳清秋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十分难受，正当她想说什么时，只听得不远处的尖叫又陡然响起，而这一次，没了先前的震惊，仅有恐惧。
“这声音？怎的像是从三姑娘房里传来？”站在顾子宁旁边的周姨娘忍不住问道。
柳清秋脸色一变，对着顾锦幽幽笑意，心中陡然升起一抹不安。
她转身极快的往顾子卿房间走去，其他人看了顾锦一眼，心中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也都跟过去看好戏了。
顾锦站在房间内，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婢女，嘴唇弯起一抹邪肆的弧度。
“流玉，把她叫醒，这场戏可不能柳清秋一个人唱。”
流玉忍着恶心点点头，走过去将她拍醒。
“醒醒，怎么睡在姑娘榻上？还有没有规矩？”紫衣脸上一痛，霎时清醒过来，待看清自己面前的人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姑……姑娘……”
顾锦却没心情再管她，转身道：“收拾好就出来。”
流玉鄙夷的看了她一眼，随后便跟了出去。
紫衣低头一看，顿时吓得肝胆寸断。
“啊啊啊啊啊啊！”尖叫声此起彼伏，好不刺人，然而正是从顾子卿的房间传来。
柳清秋径直踏进房门，忍着怒气道：“鬼叫什么……”
突然声音一堵，目眦尽裂。
床榻上的少女捂着身子，不住的尖叫，雪白的皮肤满是青紫的痕迹，旁边坐了个彪形大汉，正满足的咂嘴。地上跪着先前去唤的露珠，已是浑身尽软。
“你……你们……”柳清秋气的浑身发抖，颤抖着指着床上不堪的两人。
身后跟过来的也都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周如月和穆若清脸色一变，纷纷捂住自家女儿的眼睛，恐污了眼去。
等顾子宁和顾子澜出去之后，红姨娘不怕死的声音响起：“天呐？三姑娘这是……这是被污了？”
“闭嘴！”柳清秋红着一双眼，冷冰冰的看着她。
红姨娘冷哼一声，争不过柳清秋，便闭口不言，继续看好戏去。
“来人！把他给本夫人抓起来！”柳清秋怒喝一声，身后的丫鬟连忙拿被子将顾子卿裹起来，随后跟过来的侍卫便上前将那男子压了起来。
那男人也是奇怪，脸上尽没有半分惧怕，顺从的被压了出去。
柳清秋再看了一眼疯癫的顾子卿，心中一痛，转身而去。
顾锦刚来便看到这一幕，挑了挑眉问道：“这是怎么了？这人怎么回事？”
那人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却不说话。
一旁的侍卫尴尬的说道：“这贼人进了二姑娘的房……”随后便住了嘴，不敢再说下去。
“哦？”顾锦颔首，语气有些惊讶，随后便看到柳清秋气冲冲的走出来，站在她面前。
“说！你是什么人？为何……为何要对我女儿……”她双眼通红，看着男人的眼神仿佛淬了毒一般。
那男人倒也奇怪，见她过来，径直磕了两个头：“想必这位就是柳夫人吧？我乃城南猪肉铺的张屠夫，与贵府姑娘情投意合，奈何世俗成见，我二人相见不得，甚是痛苦，听闻她来了万国寺，我安耐不住，便上山来与她相会，深夜漫漫，情不自禁……做下这等事，还请夫人成全我二人。”
见他有理有据的，顾锦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这柳夫人找的也算是个秒人，会说几分话，只不过这人太蠢了些，还不知道与他挑灯夜会的，究竟是哪位姑娘罢？
“胡说！”柳清秋喘着粗气，恨着眼看他。
“就你这样低贱的屠夫，我女儿会看上你？分明是你看他美貌，便……便……”
“唉夫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与贵府大小姐情投意合，她从未因为身份嫌弃小的，你怎么能说出这样不符合身份的话来？”那男人脸色一沉，似乎受了侮辱。
殊不知，他方说出这句话，先前还看好戏的众人，精疑的目光顿时落在顾锦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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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秉着看好戏的心情，柳清秋几人起了个大早。
等到天色彻底放亮，众人集聚在院外。
顾子衿压下心中的兴奋，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大姐姐呢？怎的还没到？”
柳清秋笑了一声：“许是天亮，怠懒了。”她转头对着身后的婢女道：“去，将大姑娘唤来。”
那婢女行了一礼，便去了。
穆若清看着，突然问道：“子卿怎的也没在？”
柳清秋一愣，似乎没有发现，不过很快又道：“这孩子，怎么跟她大姐姐一样？”
顾子衿唤了自己的婢女去喊，一行人便这么等着。
突然，婢女的尖叫声猛的传来，石破天惊般，重重的刺进人的耳膜。
“这是怎么了？”柳清秋担忧一问，随即脚步便自发往顾锦那边走去，几人对视一眼，也都抬步跟上。
等到了顾锦所在的房间时，正巧看着先前的婢女从房间内出来，顾子衿连忙上前问道：“方才为何尖叫？莫非是大姐姐出什么事了？”
她脸上装的焦急，眼底却是极兴奋的。那婢女有些疑惑，却也据实说了：“秉二姑娘，大姑娘并不在屋内。”
此话一出，几人皆惊。
柳清秋和顾子衿当场僵在原地，后者问道：“你说什么？”
那婢女又道：“奴婢进去的时候，大姑娘并不在屋内，只不过……”
她吞吞吐吐，似乎难以启齿。
“只不过什么？”顾子衿不耐烦的问道。
“只不过大姑娘的身边的一个婢女，正……正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
“什么？”柳清秋皱着眉，大步走到里面，却见床铺上，紫衣正闭着眼，衣衫尽解，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皮肤。
“啊呀，这婢女怎的……这般不知廉耻？”红姨娘跟着进来，瞧见了后便忍不住讽道。
周姨娘站在她身边，小声道：“这不是夫人赐下的婢子么？”
柳清秋一张脸气的铁青，还未喊人将紫衣唤醒，便听得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这都是怎么了？怎么都聚在我的屋子里？”柳清秋浑身一震，脖子仿佛僵硬了一般，一点一点的转过去，四目相对之下，身心惧震。
不过她倒是还稳定，没露出什么可疑的神色来，一旁的顾子衿却有些坐不住气，走到顾锦面前，皮笑肉不笑道：“大姐姐这是刚从外面回来？不知道一晚上都去哪儿了？”
这质问一般的语气着实有些可笑，顾锦勾唇，凤眸微眯，丝丝冷意泻出，一股子压迫的气势轰的涌向顾子衿。
顾子衿脸色一白，忍不住后退半步。
“瞧二妹妹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做什么去了呢？不过是昨晚心胸气短的，没了睡意，便起身去长明殿为母亲守灯祈福，今早刚过来，就看见二妹妹一行人，站在我的屋子里，指指点点，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众人脸色有些不好看，还有些尴尬，穆若清忍不住道：“阿锦，我们不是……”
她扭头看向柳清秋，面上也是一片疑惑。
“哎呀，大姑娘，夫人不过是看你久了没出来，才忍不住过来的，您可别误会她一片好心呐。”红姨娘掩嘴笑道，眼底尽是看好戏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倒叫夫人烦心了。”顾锦恍然大悟，语气也有些歉意。
柳清秋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十分难受，正当她想说什么时，只听得不远处的尖叫又陡然响起，而这一次，没了先前的震惊，仅有恐惧。
“这声音？怎的像是从三姑娘房里传来？”站在顾子宁旁边的周姨娘忍不住问道。
柳清秋脸色一变，对着顾锦幽幽笑意，心中陡然升起一抹不安。
她转身极快的往顾子卿房间走去，其他人看了顾锦一眼，心中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也都跟过去看好戏了。
顾锦站在房间内，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婢女，嘴唇弯起一抹邪肆的弧度。
“流玉，把她叫醒，这场戏可不能柳清秋一个人唱。”
流玉忍着恶心点点头，走过去将她拍醒。
“醒醒，怎么睡在姑娘榻上？还有没有规矩？”紫衣脸上一痛，霎时清醒过来，待看清自己面前的人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姑……姑娘……”
顾锦却没心情再管她，转身道：“收拾好就出来。”
流玉鄙夷的看了她一眼，随后便跟了出去。
紫衣低头一看，顿时吓得肝胆寸断。
“啊啊啊啊啊啊！”尖叫声此起彼伏，好不刺人，然而正是从顾子卿的房间传来。
柳清秋径直踏进房门，忍着怒气道：“鬼叫什么……”
突然声音一堵，目眦尽裂。
床榻上的少女捂着身子，不住的尖叫，雪白的皮肤满是青紫的痕迹，旁边坐了个彪形大汉，正满足的咂嘴。地上跪着先前去唤的露珠，已是浑身尽软。
“你……你们……”柳清秋气的浑身发抖，颤抖着指着床上不堪的两人。
身后跟过来的也都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周如月和穆若清脸色一变，纷纷捂住自家女儿的眼睛，恐污了眼去。
等顾子宁和顾子澜出去之后，红姨娘不怕死的声音响起：“天呐？三姑娘这是……这是被污了？”
“闭嘴！”柳清秋红着一双眼，冷冰冰的看着她。
红姨娘冷哼一声，争不过柳清秋，便闭口不言，继续看好戏去。
“来人！把他给本夫人抓起来！”柳清秋怒喝一声，身后的丫鬟连忙拿被子将顾子卿裹起来，随后跟过来的侍卫便上前将那男子压了起来。
那男人也是奇怪，脸上尽没有半分惧怕，顺从的被压了出去。
柳清秋再看了一眼疯癫的顾子卿，心中一痛，转身而去。
顾锦刚来便看到这一幕，挑了挑眉问道：“这是怎么了？这人怎么回事？”
那人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却不说话。
一旁的侍卫尴尬的说道：“这贼人进了二姑娘的房……”随后便住了嘴，不敢再说下去。
“哦？”顾锦颔首，语气有些惊讶，随后便看到柳清秋气冲冲的走出来，站在她面前。
“说！你是什么人？为何……为何要对我女儿……”她双眼通红，看着男人的眼神仿佛淬了毒一般。
那男人倒也奇怪，见她过来，径直磕了两个头：“想必这位就是柳夫人吧？我乃城南猪肉铺的张屠夫，与贵府姑娘情投意合，奈何世俗成见，我二人相见不得，甚是痛苦，听闻她来了万国寺，我安耐不住，便上山来与她相会，深夜漫漫，情不自禁……做下这等事，还请夫人成全我二人。”
见他有理有据的，顾锦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这柳夫人找的也算是个秒人，会说几分话，只不过这人太蠢了些，还不知道与他挑灯夜会的，究竟是哪位姑娘罢？
“胡说！”柳清秋喘着粗气，恨着眼看他。
“就你这样低贱的屠夫，我女儿会看上你？分明是你看他美貌，便……便……”
“唉夫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与贵府大小姐情投意合，她从未因为身份嫌弃小的，你怎么能说出这样不符合身份的话来？”那男人脸色一沉，似乎受了侮辱。
殊不知，他方说出这句话，先前还看好戏的众人，精疑的目光顿时落在顾锦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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