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继续盯着
屋子里霎时就只剩柳清秋两母女。
顾子衿坐在梳妆台前，也不转身，只径直生者闷气。
柳清秋叹了口气，忍不住走到她面前道：“生这般大的气，你是不怕自己的名声传出去是吧？”
顾子衿却扭头看她，眼底一片愤恨：“我如今还怕个什么？顾锦在我的生辰宴上出尽了风头，母亲你也听到了那些人是怎么评价她的？色艺双绝，好一个色艺双绝，不就跳了个舞，竟也能担得起这样的评价来了？”
“况且您是没见到她那副嚣张的样子，简直让人……让人心头窝火！”
顾子衿怒气冲冲的说道，双手忍不住紧握成拳，若非综合考虑到一系列的顾忌，只怕她会忍不住冲进锦苑将顾锦一拳头给打死！
柳清秋叹了口气，盈盈水眸划过一抹阴郁，她伸手摸了摸顾子衿的头发，劝慰道：“你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即便是她现在出尽了风头又怎样，总归是个活不长的，你有这心思把主意打在她身上，还不如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你得想想，自己如何变得更加优秀，这样，即便让人用尽了旁门左道，也撼动不了你半分根基。”
顾子衿有些委屈：“母亲，难道我还不够优秀么？那顾锦凭什么？不就仗着有将军府做靠山么？竟然敢这般对我说话？若是再任由她这么下去，日后岂不是要爬到我头上来？”
柳清秋手一顿，嘴角却勾起一抹讥讽来：“将军府？这个靠山可不能靠一辈子。”
顾子衿一愣，不解道：“母亲这是什么意思？”
“你现在还小，有些事告诉你也没用，现如今你只管完成母亲给你的任务，旁的什么也不要管，母亲自然会为你保驾护航，至于那顾锦，放心，她现在蹦跶得越欢，日后摔得就越疼。”
顾子衿虽然不懂自家母亲说的话，可看到柳清秋脸上坚定的神情，一颗心也落回了心脏里，连带着先前的愤恨也一并压了下去。
当然这两人说的什么，顾锦自然不会知道，她如今只是觉得心累，堪称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俏生生的几个婢女，指尖忍不住在桌上的茶盏上轻轻摩挲。
脸色有些冷，几个婢女也有些惶惶不安的看着她。
“嗯，柳夫人让你们来的？”
几个丫头对视一眼，随即点了点头道：“是。”
顾锦叹了一声：“真是煞费苦心。”
几人都不敢说话，以往也觉着这位大小姐性子温温柔柔的，是个好说话的主儿，可今日的事情一传出去，整个顾府的风向霎时就变了，谁也不敢从心里小瞧了这位大姑娘。
如今她们被柳夫人派来，心里也不知是甜是苦，只能硬着头皮过来。
“唔……”顾锦支吾了一声，随后道：“真心想过来伺候？”
几个丫头摸不准她是什么意思，连忙行礼道：“奴婢定好好侍奉姑娘。”
顾锦笑了，心里却道柳清秋心机好深一女的，不就是今天夺了她那宝贝女儿的风头，竟然将几日后才赐下的耳目提早的送了过来。
目光扫了扫几人的脸，最后落在其中一个人身上。
眸子明明灭灭，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只见她伸手一指，便指着最边边的那位绿衣丫鬟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鬟先是一愣，随即狂喜，站出来行礼道：“奴婢名紫衣，姑娘有何吩咐？”
顾锦心中冷笑，紫衣……搞半天还是这个人。
看来不管前世今生，这人始终都要在她的命里走上一遭，不过前世这丫头的遭遇可不太好，今生也不知道会不会重蹈覆辙？
不过她对柳夫人接下来的安排倒是很感兴趣，便随意指了几个人让她们留下，交给流玉流珠管理，其余的通通遣散了回去。
反正不是她的心腹，多多少少也没什么区别。
除了那位叫紫衣的，其他的人倒也没怎么出过幺蛾子，让流玉流珠好好教导，说不定会听话些。
顾锦如是想，便将这件事抛诸脑后。
——
顾锦在顾子衿生辰宴的壮举很快传遍了京城，是以京城众人都在好奇这位顾大小姐，究竟是如何的天资绝色，初一回京，便在京城里掀起了这等风浪。
而还是原来那个客栈，还是原来那个位置，不过原来的两人变成了一人。
萧灏坐在包间，扭着头看着下方大雪弥漫的景色，手边搁着一个白瓷酒瓶，正幽幽的冒着热气。
细长葱白的手指拂过酒瓶，清懒的眉眼上染过一丝无赖，半睁着眸子盯着对面的黑衣男人，开口道：“还没消息？”
夜涞垂眸，长剑背在身后，一张俊脸跟他那身衣服实在是相得益彰，黑的没边儿了。
听着自家主子带着怀疑的语气，夜涞只觉得自己羞愧不已，低着头道：“还没有。”
萧灏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夜涞，最近你们这个业务……着实有些下降啊。”
他不说还好，一说夜涞这纯情小下属的脸蹭的一红，偏那神情又十分之冷淡，看上去着实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主子恕罪，实在是那人藏的太好，反追查的能力亦是十分出众，属下们除了调查到他跟兵部尚书府的大小姐有过接触之外，就再也没了他和那位齐国太子的消息。”
萧灏一愣，清俊的脸上划过一抹诧异。
“顾家大小姐？不就是……”他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道：“不就是那个……皮肤挺白那姑娘？”
夜涞：……
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没错，就是她，先前属下还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结果调查之后，才发现顾家大小姐跟那两人完全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那一次就纯粹是碰巧撞上了顾姑娘的马车，然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京城过。”
夜涞十分气馁，久查没有眉目，他派人在顾府蹲了许久，结果连个人影儿都没蹲到，着实令人心里难受。
“这样啊。”萧灏不由得摸了摸下巴，眼底划过一抹深思。
“继续盯着。”萧灏挑了挑眉，妃色的唇角忍不住勾出一抹戏谑来。
夜涞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然而对方却压根儿不打算解释，只是端着一脸高深莫测的神色。
他可不信，齐国太子有那么蠢……在大楚的地界儿上一通乱窜不说，还好死不死的撞到了兵部尚书府的马车。
这要不是无意为之，那铁定就是碰瓷儿了。
只不过萧灏也挺好奇，那位……皮肤挺白的顾家大小姐，究竟跟那两傻缺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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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衿坐在梳妆台前，也不转身，只径直生者闷气。
柳清秋叹了口气，忍不住走到她面前道：“生这般大的气，你是不怕自己的名声传出去是吧？”
顾子衿却扭头看她，眼底一片愤恨：“我如今还怕个什么？顾锦在我的生辰宴上出尽了风头，母亲你也听到了那些人是怎么评价她的？色艺双绝，好一个色艺双绝，不就跳了个舞，竟也能担得起这样的评价来了？”
“况且您是没见到她那副嚣张的样子，简直让人……让人心头窝火！”
顾子衿怒气冲冲的说道，双手忍不住紧握成拳，若非综合考虑到一系列的顾忌，只怕她会忍不住冲进锦苑将顾锦一拳头给打死！
柳清秋叹了口气，盈盈水眸划过一抹阴郁，她伸手摸了摸顾子衿的头发，劝慰道：“你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即便是她现在出尽了风头又怎样，总归是个活不长的，你有这心思把主意打在她身上，还不如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你得想想，自己如何变得更加优秀，这样，即便让人用尽了旁门左道，也撼动不了你半分根基。”
顾子衿有些委屈：“母亲，难道我还不够优秀么？那顾锦凭什么？不就仗着有将军府做靠山么？竟然敢这般对我说话？若是再任由她这么下去，日后岂不是要爬到我头上来？”
柳清秋手一顿，嘴角却勾起一抹讥讽来：“将军府？这个靠山可不能靠一辈子。”
顾子衿一愣，不解道：“母亲这是什么意思？”
“你现在还小，有些事告诉你也没用，现如今你只管完成母亲给你的任务，旁的什么也不要管，母亲自然会为你保驾护航，至于那顾锦，放心，她现在蹦跶得越欢，日后摔得就越疼。”
顾子衿虽然不懂自家母亲说的话，可看到柳清秋脸上坚定的神情，一颗心也落回了心脏里，连带着先前的愤恨也一并压了下去。
当然这两人说的什么，顾锦自然不会知道，她如今只是觉得心累，堪称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俏生生的几个婢女，指尖忍不住在桌上的茶盏上轻轻摩挲。
脸色有些冷，几个婢女也有些惶惶不安的看着她。
“嗯，柳夫人让你们来的？”
几个丫头对视一眼，随即点了点头道：“是。”
顾锦叹了一声：“真是煞费苦心。”
几人都不敢说话，以往也觉着这位大小姐性子温温柔柔的，是个好说话的主儿，可今日的事情一传出去，整个顾府的风向霎时就变了，谁也不敢从心里小瞧了这位大姑娘。
如今她们被柳夫人派来，心里也不知是甜是苦，只能硬着头皮过来。
“唔……”顾锦支吾了一声，随后道：“真心想过来伺候？”
几个丫头摸不准她是什么意思，连忙行礼道：“奴婢定好好侍奉姑娘。”
顾锦笑了，心里却道柳清秋心机好深一女的，不就是今天夺了她那宝贝女儿的风头，竟然将几日后才赐下的耳目提早的送了过来。
目光扫了扫几人的脸，最后落在其中一个人身上。
眸子明明灭灭，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只见她伸手一指，便指着最边边的那位绿衣丫鬟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鬟先是一愣，随即狂喜，站出来行礼道：“奴婢名紫衣，姑娘有何吩咐？”
顾锦心中冷笑，紫衣……搞半天还是这个人。
看来不管前世今生，这人始终都要在她的命里走上一遭，不过前世这丫头的遭遇可不太好，今生也不知道会不会重蹈覆辙？
不过她对柳夫人接下来的安排倒是很感兴趣，便随意指了几个人让她们留下，交给流玉流珠管理，其余的通通遣散了回去。
反正不是她的心腹，多多少少也没什么区别。
除了那位叫紫衣的，其他的人倒也没怎么出过幺蛾子，让流玉流珠好好教导，说不定会听话些。
顾锦如是想，便将这件事抛诸脑后。
——
顾锦在顾子衿生辰宴的壮举很快传遍了京城，是以京城众人都在好奇这位顾大小姐，究竟是如何的天资绝色，初一回京，便在京城里掀起了这等风浪。
而还是原来那个客栈，还是原来那个位置，不过原来的两人变成了一人。
萧灏坐在包间，扭着头看着下方大雪弥漫的景色，手边搁着一个白瓷酒瓶，正幽幽的冒着热气。
细长葱白的手指拂过酒瓶，清懒的眉眼上染过一丝无赖，半睁着眸子盯着对面的黑衣男人，开口道：“还没消息？”
夜涞垂眸，长剑背在身后，一张俊脸跟他那身衣服实在是相得益彰，黑的没边儿了。
听着自家主子带着怀疑的语气，夜涞只觉得自己羞愧不已，低着头道：“还没有。”
萧灏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夜涞，最近你们这个业务……着实有些下降啊。”
他不说还好，一说夜涞这纯情小下属的脸蹭的一红，偏那神情又十分之冷淡，看上去着实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主子恕罪，实在是那人藏的太好，反追查的能力亦是十分出众，属下们除了调查到他跟兵部尚书府的大小姐有过接触之外，就再也没了他和那位齐国太子的消息。”
萧灏一愣，清俊的脸上划过一抹诧异。
“顾家大小姐？不就是……”他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道：“不就是那个……皮肤挺白那姑娘？”
夜涞：……
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没错，就是她，先前属下还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结果调查之后，才发现顾家大小姐跟那两人完全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那一次就纯粹是碰巧撞上了顾姑娘的马车，然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京城过。”
夜涞十分气馁，久查没有眉目，他派人在顾府蹲了许久，结果连个人影儿都没蹲到，着实令人心里难受。
“这样啊。”萧灏不由得摸了摸下巴，眼底划过一抹深思。
“继续盯着。”萧灏挑了挑眉，妃色的唇角忍不住勾出一抹戏谑来。
夜涞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然而对方却压根儿不打算解释，只是端着一脸高深莫测的神色。
他可不信，齐国太子有那么蠢……在大楚的地界儿上一通乱窜不说，还好死不死的撞到了兵部尚书府的马车。
这要不是无意为之，那铁定就是碰瓷儿了。
只不过萧灏也挺好奇，那位……皮肤挺白的顾家大小姐，究竟跟那两傻缺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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