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无法征服的小废物
妖僧案小组因为走了一人，剩下的四人越发的沮丧。
除了陈牧和黄霖，其他两人对此案件几乎不再报任何希望，他们不再讨论案件的事，而是纠结要不要也放弃此任务。
众人在城中随便找了个客栈住下。
很快，天就黑了下来。
戌时以近。
快到了和小乞丐约定的时间。
陈牧以外出吃饭为由，离开了几人。
夜晚的凌风城与陈牧第一次到这里的时候一样，街道人满为患。
奇怪！
陈牧心想。
这妖僧明明弄得人心惶惶，为何还是有那么多人外出走动？
陈牧疑惑的同时，快速地朝着东门外的宣宜寺赶去。
宣宜寺，是一座荒废了许久的寺庙。
残垣断壁，屋檐崩碎，倒塌的佛像，满地的野草，所有的一切都显示出了这个地方的衰败。
只有一块歪歪斜斜的排版倒挂在庙宇上方，依稀还能辨认出“宣宜寺”三个字。
这令陈牧非常惊讶，他原本以为这是一个香火不错的寺庙。
这就让陈牧心中升起了警惕，他没有急于进入寺中。
他可不是那种莽夫。
陈牧围绕着宣宜寺的四周，查看了一番。
确定没有埋伏和危险后，他便卧倒在宣宜寺附近一片厚厚的草堆中，将自己隐藏了起来。
周围静得出奇，完全没有人出没的迹象。
风呼呼的在耳边啸，月夜下的破庙显得极其的阴森诡异。
小乞丐怎么会约到这种地方！
太渗人了吧。
她到底知不知道妖僧案的消息，还是她有什么目的才将自己引到这个地方？
陈牧脑中开始猜测起来。
戌时已过！
陈牧在草堆中趴了许久，可就是没见小乞丐的身影。
同样，也没有见到其他的人。
又等了一刻钟，陈牧心中越发觉得不安，
“怎么总感觉有人盯着我？”陈牧十分疑惑，咕哝道。
他猛然回头！
后面一片空旷的山岗，啥也没有啊。
难道是自己多虑了，得了被迫害妄想症？
但是随着等待，陈牧越发觉得有双眼睛无时无刻都在注视着自己。
他预感到不妙，立刻从储物袋中，将刘兴送他的锈蚀的铁剑祭出，打算御剑飞行。
就在这时，陈牧感觉头顶一股狂风朝自己袭来。
“不好！”陈牧暗叫道，身体往旁边顺势一滚。
“嘶”一声，陈牧肩部的长袍被利爪撕破，在其手臂上留下了五道深深的血痕。
一阵揪心的疼痛传来，陈牧手臂鲜血不断涌出。
而方才偷袭他的黑影，利爪在撕裂陈牧的皮肉后，生生撞在了地面上。
“嘭！”
一声巨响，地面凹陷下去，周围烟尘四起。
陈牧本来就不稳的身形，被这猛烈地冲击余波掀翻在地。
黑影一击没有得逞，迅速转身朝着倒地的陈牧扑上去。
陈牧翻了个身，半蹲着，对着冲过来的黑影，将真气凝聚于右拳之上，对着黑影猛地一拳。
一股真气离开了身体化作拳头的形状朝着黑影打去。
真气外放！
正好撞上了黑影的利爪。
“轰！”
四周的草木石块全都倒飞。
然而陈牧的真气拳头只坚持了刹那就被粉碎了，利爪轰然撞在了陈牧的拳头之上。
“嘭！”
一击就将陈牧打得体内气息都凌乱了。
他的拳头更是流满了鲜血，整条胳膊都发麻了。
陈牧心中诧异起来，想不到自己这真气竟然如此羸弱不堪！
而对面的黑影此刻比陈牧更为诧异。
自己处于霞气境三阶，可是一爪之下，竟然没有废掉眼前这个一阶的小子！
陈牧见敌不过黑影，扭头祭出铁剑，一跃而上，朝着城中逃跑。
而黑影冷哼了一声，也将自己的飞剑祭出，在后面死死地追赶陈牧。
“阁下是何人？”陈牧回头问道。
黑影却没有说话。
“可是为了妖僧案而来？”陈牧又问道。
可对方依旧没有说话。
就在陈牧说话的间隙，两人的距离就被拉近了不少！
境界上的差距，导致了双方御剑的速度也不同，陈牧显然落了下风。
“这样下去可不行！”陈牧咬牙道。“只能赌一赌了。”
他快速在心中默念口诀，然后双手放在胸前随着口诀不断结印。
“天地生五行，万物归道法，山川在吾手，言法出通达……”
瞬间，陈牧身体内几乎所有的真气都被抽空了。
取而代之，在他掌心多出了一个小小的十字型符号。
这就是他用体内所有真气换来的印记!
“言出法随！”陈牧轻喝一声。
抬手，对着后方的黑影一掌打出。
这掌心的十字便飞快地朝着黑影印了上去。
黑影冷冷一笑，这等雕虫小技岂会放在眼中。
黑影大手一挥，打算将这小小的十字印记一掌击碎。
谁知，这十字印记竟然如同虚幻的一般，完好无损地穿过了黑崖的手臂，没入了黑影的胸口。
“这……”黑影惊讶无比。
这是何等法术，竟然无视自己的攻击和防御？
可愣了片刻，黑影发现这十字却没有对自己造成任何伤害。
原来这小子是故弄玄虚，拖延时间！黑影心想。
陈牧此时，体内的真气被抽空，导致身体都变得虚弱起来，脚下的飞剑也随之而晃动不稳。
同时，陈牧也得到了言出法随的关键词！
是三个字！
第一次用言出法随想不到还挺顺利，只是如何让对方说出这三个字？
总不能说，来，小朋友，跟我一起念XXX吧！
“这位道友。”陈牧回头笑着开口到：“你能不能跟着我说句话，只要你跟我重复一遍，我马上不跑了！”
“哼。”黑影冷哼一声。“无需废话，就你这等废物看你往哪跑。”
果然，哪有人会乖乖学你说话！
等等，这是个女人的声音！
而且怎么有点耳熟，在哪听到过？
陈牧正狐疑着，忽然身后的女子加快了速度，如一道罡风朝他卷过来。
陈牧猛然回头，迎上了女子的一掌。
“嘭！”
体内真气十不存一，一掌之下，陈牧连人带剑重重地跌落下地，砸在了灌木丛中。
“对了，系统，我那初出茅庐的称号呢！快给我用上，我好逃跑！”陈牧突然想到，自己上次抽奖中了个称号，可以提升自己的敏捷。
“你只需要心中默念称号，便会出现。”系统道。
可天空中的女子，已经紧跟而下，从剑上一跃，落到了陈牧的身边。
还没等陈牧用他那称号的功能，女子就朝着他又拍下一掌，将他震出一大口鲜血，在地上连连翻滚。
再想用称号，已然来不及了。
此时两人已经打到了城外，借着城中的灯火，陈牧见到了这女子的脸。
“原来是你！”陈牧怒道。
此人可不是正是当日陈牧在仓木峰饭堂得罪的峰主那刁蛮的千金付玉玲！
“当日你调戏完本姑娘，被你这废物逃走，害得本姑娘苦苦找寻，今日你不乖乖在地上磕头求饶，本姑娘绝不放不过你！”付玉玲慢慢走近陈牧说道。
“要我磕头？你配吗？”陈牧冷笑道。
“还嘴硬！”
看着倒在地上的陈牧想要挣扎地站起来，付玉玲一脚踏在了陈牧的脸上，用鞋底来回地蹂躏陈牧的脸。
“快向本姑娘求饶。”付玉玲的脚用力地将陈牧的脑袋按在地上。
“你走光了。”陈牧不以为然地说道。
付玉玲立即把腿收了回来，捂住了长袍的下摆。
“流氓！”说着，她一脚踢向陈牧的肚子。
陈牧痛得闷哼一声，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滚。
“求不求饶。”付玉玲上前蹲下，抓着陈牧的头发。
“你叫什么名字？”陈牧问道。
“别转移话题。”付玉玲眼神冰冷。
“你不告诉我你叫什么，我怎么求饶，难道我向空气求饶不成。”
“我叫付玉玲，我爹是仓木峰峰主。”付玉玲冷冷地说道。“现在可以求饶了吧？”
“可以是可以……”陈牧支支吾吾地说道。
“你还要搞什么花样？”付玉玲从腰间拿出一把小刀。“难不成，你想要我用刀子一刀刀割下你的肉才肯求饶？”
“你这样，就算是我求饶了，也不是我心甘情愿的。”陈牧说道。
“哦？”
“我想以你仓木峰大小姐的身份，对付我这样一个小人物恐怕很简单。但若是连我这样一个废物都无法征服，让我心甘情愿的摆倒在你的石榴裙下求饶，而是通过威逼的方式，传出去岂不是有损了你大小姐的威名。”陈牧侃侃而谈。
“有点道理。”付玉玲皱着眉头想了想。
“如果你今天威逼我求饶，等你哪一天修炼到至高强者，心中每每回忆起这段往事，都会想到曾经有一个渺小的废物是你所不能征服的，你无法通过你的人格和魅力让他臣服，只能以大欺小。你想想，这样的回忆是不是你这个至高强者的人生污点？”
付玉玲点了点头，越听越觉得陈牧说得有道理，这样“屈打成招”确实没法彰显她这个大小姐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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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陈牧和黄霖，其他两人对此案件几乎不再报任何希望，他们不再讨论案件的事，而是纠结要不要也放弃此任务。
众人在城中随便找了个客栈住下。
很快，天就黑了下来。
戌时以近。
快到了和小乞丐约定的时间。
陈牧以外出吃饭为由，离开了几人。
夜晚的凌风城与陈牧第一次到这里的时候一样，街道人满为患。
奇怪！
陈牧心想。
这妖僧明明弄得人心惶惶，为何还是有那么多人外出走动？
陈牧疑惑的同时，快速地朝着东门外的宣宜寺赶去。
宣宜寺，是一座荒废了许久的寺庙。
残垣断壁，屋檐崩碎，倒塌的佛像，满地的野草，所有的一切都显示出了这个地方的衰败。
只有一块歪歪斜斜的排版倒挂在庙宇上方，依稀还能辨认出“宣宜寺”三个字。
这令陈牧非常惊讶，他原本以为这是一个香火不错的寺庙。
这就让陈牧心中升起了警惕，他没有急于进入寺中。
他可不是那种莽夫。
陈牧围绕着宣宜寺的四周，查看了一番。
确定没有埋伏和危险后，他便卧倒在宣宜寺附近一片厚厚的草堆中，将自己隐藏了起来。
周围静得出奇，完全没有人出没的迹象。
风呼呼的在耳边啸，月夜下的破庙显得极其的阴森诡异。
小乞丐怎么会约到这种地方！
太渗人了吧。
她到底知不知道妖僧案的消息，还是她有什么目的才将自己引到这个地方？
陈牧脑中开始猜测起来。
戌时已过！
陈牧在草堆中趴了许久，可就是没见小乞丐的身影。
同样，也没有见到其他的人。
又等了一刻钟，陈牧心中越发觉得不安，
“怎么总感觉有人盯着我？”陈牧十分疑惑，咕哝道。
他猛然回头！
后面一片空旷的山岗，啥也没有啊。
难道是自己多虑了，得了被迫害妄想症？
但是随着等待，陈牧越发觉得有双眼睛无时无刻都在注视着自己。
他预感到不妙，立刻从储物袋中，将刘兴送他的锈蚀的铁剑祭出，打算御剑飞行。
就在这时，陈牧感觉头顶一股狂风朝自己袭来。
“不好！”陈牧暗叫道，身体往旁边顺势一滚。
“嘶”一声，陈牧肩部的长袍被利爪撕破，在其手臂上留下了五道深深的血痕。
一阵揪心的疼痛传来，陈牧手臂鲜血不断涌出。
而方才偷袭他的黑影，利爪在撕裂陈牧的皮肉后，生生撞在了地面上。
“嘭！”
一声巨响，地面凹陷下去，周围烟尘四起。
陈牧本来就不稳的身形，被这猛烈地冲击余波掀翻在地。
黑影一击没有得逞，迅速转身朝着倒地的陈牧扑上去。
陈牧翻了个身，半蹲着，对着冲过来的黑影，将真气凝聚于右拳之上，对着黑影猛地一拳。
一股真气离开了身体化作拳头的形状朝着黑影打去。
真气外放！
正好撞上了黑影的利爪。
“轰！”
四周的草木石块全都倒飞。
然而陈牧的真气拳头只坚持了刹那就被粉碎了，利爪轰然撞在了陈牧的拳头之上。
“嘭！”
一击就将陈牧打得体内气息都凌乱了。
他的拳头更是流满了鲜血，整条胳膊都发麻了。
陈牧心中诧异起来，想不到自己这真气竟然如此羸弱不堪！
而对面的黑影此刻比陈牧更为诧异。
自己处于霞气境三阶，可是一爪之下，竟然没有废掉眼前这个一阶的小子！
陈牧见敌不过黑影，扭头祭出铁剑，一跃而上，朝着城中逃跑。
而黑影冷哼了一声，也将自己的飞剑祭出，在后面死死地追赶陈牧。
“阁下是何人？”陈牧回头问道。
黑影却没有说话。
“可是为了妖僧案而来？”陈牧又问道。
可对方依旧没有说话。
就在陈牧说话的间隙，两人的距离就被拉近了不少！
境界上的差距，导致了双方御剑的速度也不同，陈牧显然落了下风。
“这样下去可不行！”陈牧咬牙道。“只能赌一赌了。”
他快速在心中默念口诀，然后双手放在胸前随着口诀不断结印。
“天地生五行，万物归道法，山川在吾手，言法出通达……”
瞬间，陈牧身体内几乎所有的真气都被抽空了。
取而代之，在他掌心多出了一个小小的十字型符号。
这就是他用体内所有真气换来的印记!
“言出法随！”陈牧轻喝一声。
抬手，对着后方的黑影一掌打出。
这掌心的十字便飞快地朝着黑影印了上去。
黑影冷冷一笑，这等雕虫小技岂会放在眼中。
黑影大手一挥，打算将这小小的十字印记一掌击碎。
谁知，这十字印记竟然如同虚幻的一般，完好无损地穿过了黑崖的手臂，没入了黑影的胸口。
“这……”黑影惊讶无比。
这是何等法术，竟然无视自己的攻击和防御？
可愣了片刻，黑影发现这十字却没有对自己造成任何伤害。
原来这小子是故弄玄虚，拖延时间！黑影心想。
陈牧此时，体内的真气被抽空，导致身体都变得虚弱起来，脚下的飞剑也随之而晃动不稳。
同时，陈牧也得到了言出法随的关键词！
是三个字！
第一次用言出法随想不到还挺顺利，只是如何让对方说出这三个字？
总不能说，来，小朋友，跟我一起念XXX吧！
“这位道友。”陈牧回头笑着开口到：“你能不能跟着我说句话，只要你跟我重复一遍，我马上不跑了！”
“哼。”黑影冷哼一声。“无需废话，就你这等废物看你往哪跑。”
果然，哪有人会乖乖学你说话！
等等，这是个女人的声音！
而且怎么有点耳熟，在哪听到过？
陈牧正狐疑着，忽然身后的女子加快了速度，如一道罡风朝他卷过来。
陈牧猛然回头，迎上了女子的一掌。
“嘭！”
体内真气十不存一，一掌之下，陈牧连人带剑重重地跌落下地，砸在了灌木丛中。
“对了，系统，我那初出茅庐的称号呢！快给我用上，我好逃跑！”陈牧突然想到，自己上次抽奖中了个称号，可以提升自己的敏捷。
“你只需要心中默念称号，便会出现。”系统道。
可天空中的女子，已经紧跟而下，从剑上一跃，落到了陈牧的身边。
还没等陈牧用他那称号的功能，女子就朝着他又拍下一掌，将他震出一大口鲜血，在地上连连翻滚。
再想用称号，已然来不及了。
此时两人已经打到了城外，借着城中的灯火，陈牧见到了这女子的脸。
“原来是你！”陈牧怒道。
此人可不是正是当日陈牧在仓木峰饭堂得罪的峰主那刁蛮的千金付玉玲！
“当日你调戏完本姑娘，被你这废物逃走，害得本姑娘苦苦找寻，今日你不乖乖在地上磕头求饶，本姑娘绝不放不过你！”付玉玲慢慢走近陈牧说道。
“要我磕头？你配吗？”陈牧冷笑道。
“还嘴硬！”
看着倒在地上的陈牧想要挣扎地站起来，付玉玲一脚踏在了陈牧的脸上，用鞋底来回地蹂躏陈牧的脸。
“快向本姑娘求饶。”付玉玲的脚用力地将陈牧的脑袋按在地上。
“你走光了。”陈牧不以为然地说道。
付玉玲立即把腿收了回来，捂住了长袍的下摆。
“流氓！”说着，她一脚踢向陈牧的肚子。
陈牧痛得闷哼一声，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滚。
“求不求饶。”付玉玲上前蹲下，抓着陈牧的头发。
“你叫什么名字？”陈牧问道。
“别转移话题。”付玉玲眼神冰冷。
“你不告诉我你叫什么，我怎么求饶，难道我向空气求饶不成。”
“我叫付玉玲，我爹是仓木峰峰主。”付玉玲冷冷地说道。“现在可以求饶了吧？”
“可以是可以……”陈牧支支吾吾地说道。
“你还要搞什么花样？”付玉玲从腰间拿出一把小刀。“难不成，你想要我用刀子一刀刀割下你的肉才肯求饶？”
“你这样，就算是我求饶了，也不是我心甘情愿的。”陈牧说道。
“哦？”
“我想以你仓木峰大小姐的身份，对付我这样一个小人物恐怕很简单。但若是连我这样一个废物都无法征服，让我心甘情愿的摆倒在你的石榴裙下求饶，而是通过威逼的方式，传出去岂不是有损了你大小姐的威名。”陈牧侃侃而谈。
“有点道理。”付玉玲皱着眉头想了想。
“如果你今天威逼我求饶，等你哪一天修炼到至高强者，心中每每回忆起这段往事，都会想到曾经有一个渺小的废物是你所不能征服的，你无法通过你的人格和魅力让他臣服，只能以大欺小。你想想，这样的回忆是不是你这个至高强者的人生污点？”
付玉玲点了点头，越听越觉得陈牧说得有道理，这样“屈打成招”确实没法彰显她这个大小姐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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