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一章 冠礼_重生之嫡子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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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一章 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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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五一章冠礼(上)

  那执夷时不时用毛茸茸的爪子拨弄一下本体系在后面的带子,看上去有些呆呆的,一副虽然等得很无聊但还是乖乖待在那里的模样。

  林彦弘想,若不是李景殊与他的魂现“体型”差别太大,那个大家伙很可能会像景熙的执夷幼崽一样,抱着人的腿蹭来蹭去,想甩都甩不掉。

  大概是因为想到了小景熙和小执夷,林彦弘虽不能表现出可以看见那个庞然大物的样子,但对身体孱弱的李景殊的态度总会缓和几分。

  ——祺王胜了,这位三公子已经落入“敌营”,不一定能享受胜利的果实,但祺王败了,他却一定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林彦弘观察几日,发现李景殊心态十分平和,并没有丝毫被父亲抛下做弃子的自怨自艾,甚至有份求仁得仁般的坦然欣慰。

  他留在西沧,对西域的每一块地方都如数家珍,对边境的每一层关卡都了若指掌,仿佛把整个舆图都牢牢记在心里。

  林彦弘新少年成名,一直被别人称作天才,但他自认不过重活一世,比同龄人多读了几年书,也比较刻苦,这才勤能补拙,争了上游。

  他是亲眼见过名符其实的天才的,其中最让林彦弘印象深刻的,莫过于青桐书院的瞻河先生。

  瞻河先生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凡是看过的诗句只要诵读几遍就能记住。

  哪怕是那种艰深的古卷,只要瞻河先生能够读懂其内容,背诵下来只是时间问题,有时候旁人可能要花上数月才能弄清楚的东西,他很快就能整理出条理。

  林彦弘为林佟氏守孝回到青桐书院的时候,为了让他能够不落下进度而影响接下来的科考,瞻河先生特意给他“开了小灶”,亲自督促他做学问。

  林彦弘做的文章,自己都未必能完全背下,但瞻河先生却能记个大概,偶尔还能做出“上次你做的那篇,词句虽然不够丰满,但立意极新,我很喜欢,这篇文字是进步了,可惜立意略逊一筹”一类的点评,显然是把林彦弘做的文章都记在了心里,常常令林彦弘惊叹不已。

  不过林彦弘发现李景殊的“过目不忘”和瞻河先生过目不忘的本事还略有不同。

  瞻河先生的过目不忘主要表现在对文字的记忆上,但李景殊的,却是重在对地形地貌的掌控。

  也许正因为李景殊不可视物,所以需要用心“记”下那些山川地貌,西域的山脉、河流,每一道沟壑,只要西沧的舆图上出现的,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若说有什么不足的,那就是他受身体原因所限,终究没有去过实地,如果因为绘图者的限制和错误,舆图与实际存在差别,他就无法自行更正了。

  林彦弘不知道李景殊这个本事是先天就有,还是后天训练所得,总之发现对方有这等本领,林彦弘对有才能的人向来敬佩有加。

  他私下与李景承道:“以李景殊的本事,若非他是祺王府的三公子,将来在西域,必定有一番成就。”

  “若非他是祺王府的三公子,又如何能看到如此机要的舆图和沙座?”

  李景承见林彦弘称赞李景殊,脸上倒是一如既往的冷峻,只是语气里酸酸的,就差没把“他这点本事不算什么”挂在嘴边。

  林彦弘骤然听他的话,一开始还觉得有道理——欲带其冠,必承其重……诚然,祺王之子的身份限制了李景殊的未来,但不可否认也曾为他带来普通人得不到的资源。

  后来又围绕李景殊聊了两句,林彦弘发现李景承光顾着擦着他自己那柄剑去了,对关于李景殊的话题表现得兴趣缺缺,这才终于明白他的世子殿下又犯了“老毛病”。

  林彦弘心中好笑,但不表现出来,只把手搭在对方肩膀上,顺势捏了捏:“今天累不累?”

  这一连数天,李景承往返边境数城,虽有极其给力的“坐骑”,还是十分辛苦。

  裕王世子明明已经高大得快追上其父,但老老实实坐在林彦弘面前的时候却显得十分“乖巧”,听他关心自己,嘴里哼哼唧唧说“累”,就跟小时候跟他胡搅蛮缠时一个样。

  林彦弘只当是哄他,也不戳穿,甚至还道:“那我给殿下捏捏。”

  一遍捏还温声问他“舒不舒服”。

  某人舒坦得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偏脸上还面无表情,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好像林彦弘的温存也就是差强人意吧。

  “我也累得很,殿下也给我捏捏?”林彦弘劳作了一番,脸带笑意地逗他。

  李景承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把剑放在一边的案几上,把林彦弘拽到自己的怀里,然后就开始有样学样地帮他疏松筋骨。

  林彦弘伏案理事,肩颈确实有些僵硬,李景承的手劲极大,可徒手拧碎石块,但用在林彦弘身上的劲儿却是力道刚好。

  他是习武之人,原本就知道身体的诸多穴位,比起林彦弘这个“门外汉”显然厉害不少,没一会儿就把林长史按得微微喘气,忍不住发出声响。

  怀里是挚爱,又这般发出引人浮想联翩的声响,饶是个圣人也会心痒难耐,更何况是向来遵从自己欲~望的某位王世子殿下。

  于是他捏着捏着,手就开始慢慢往下移动,却是迂回婉转,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移动。

  等林彦弘发现不对,立刻抓住了他“作乱”的手,狠狠瞪了“始作俑者”一眼,视作警告,可惜在李景承看来,却是万般风情。

  他们在平武的时候如小时候般朝夕相处,而且又排除万难,终于心意相通,自然是过了一段你侬我侬的日子。

  不过因着两人一个是世子,要代父亲裕王镇住平阳都督府,一个是初来乍到的长史,见天忙着公务,能够自由处置的相守时光并不太多。

  再加上林彦弘的身体一直不太好,李景承即便情动,也极为克制,最后宁愿让自己忍着,也不敢做得太过,唯恐让林彦弘伤了根本。

  是以直到今日,他们之间也是浅尝欢愉,“点到为止”。

  事实上,过去这整个冬天的大部分时间里,林长史身边躺的是个巨型的“锡奴”,偶尔“闹”一会儿,其余时间不过用来取暖保温罢了。

  这一次也不例外,虽然心中汹涌澎湃,但李景承依旧听话地停了手,显然是怕真的情动起来控制不住,让他受累,林彦弘心中忽而生出一股愧疚之情。

  哪怕痴情如裕王殿下,与王妃也是伉俪情深,要不然景熙是从何而来?

  景承还有一年半就要行冠礼,算来却是根本没有尝过普通人皆有的乐趣,更勿论他为林彦弘放弃的更多东西……

  想到这里,林彦弘不禁摸了摸李景承的脸,在他嘴边落下一吻。

  他想问对方后不后悔,却被他李景承眼中因为刚刚那浅浅一吻而顷刻燃起的亮光所阻,终究是问不出任何多余的话来。

  “景承……”

  林彦弘刚要开口说什么,李景承却是先想起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你的生辰马上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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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五一章冠礼(下)

  被李景承这么一提醒,林彦弘才猛然发现,冬天已过,他的生辰确实要到了。

  而且这个生辰还与过去的都不一样,这是他的二十岁生辰。

  对于男子来说,这是一个极具意义的时刻。

  在梁境,二十岁行冠礼,被称作男子的成年礼。男子加冠后就被承认“成年”,从此有执干戈以卫社稷的义务,同时也就有了娶妻生子等成年男子所拥有的权力。

  正常情况下,冠礼会在家族的宗庙里举行,由男子的男性长辈,如祖父、父亲或兄长主持仪式。整个过程都要极其慎重,冠礼前还要以蓍草占卜,选定加冠的吉日良辰。

  冠礼时,主宾要给受冠者加三冠。先加用黑麻布做成的缁布冠,表示受冠者从此有治人之特权;其次加用白鹿皮制成的皮弁,表示其可服兵役;最后加用葛布或丝帛做成的爵弁,表示受冠者自此有生人之权。

  加冠后,作为长者的主宾还要给受冠者取字。当然,林彦弘的字已经由陛下亲取,在他的冠礼上这一步可以略去,只要在仪式最后将他的字记入族谱即可。

  对于“上辈子”的林彦弘来说,活到二十岁,简直就是个奇迹。

  这还要“感谢”臻夫人有些自己的私心,而且留着他这个嫡子有别的用途,才一直没有对他彻底下狠手。

  林彦弘记得那时候主宾是祖父林穹德为他加冠,取了一个“子安”的字,意预他平安长大成人。

  这个字,林彦弘其实并不太喜欢——若一个人一生的愿望只是活下去,听起来看似朴实无华,其实颇有些悲凉。

  重生之后,他的人生目标总算比“活下来”多了几分追求。

  不知不觉中,七年时间转瞬即逝,若上辈子他还活着,现在都已经快要步入而立之年,但现在的林彦弘,在外人眼里依旧是个没有成年的书生,哪怕他已经为官数年。

  其实早在多年以前,父亲林丰就已经跟林彦弘畅想过这一天。

  因为林丰怎么也想不到林彦弘这么早就会离家去天京,总以为他跟林隽一样,在行冠礼的时候还在云阳城,所以他想自己为爱子做主宾,也一直想为林彦弘取一个寓意好又带着祝福的表字。

  可惜,这个取字的愿望没能实现,他成为主宾的愿望,如今看来也实现不了了。

  除此之外,林彦弘的舅父齐大人和舅母齐张氏也曾在林彦弘面前商量过这件事。

  那时候林彦弘还在翰林院,所有人都以为他三年任满之后还会留任原职,所以齐大人表面严肃但内心十分期待地以为自己这个舅父绝对可以代林彦弘那个远在云水的亲爹做冠礼的主宾。

  齐张氏连到时候要请谁、不想请谁,谁坐主桌,谁陪坐末席、宴席要几道菜肴都想好了,只等林彦弘二十岁生辰一到,就立刻付诸行动。

  就连陛下和裕王殿下,也先后提过林彦弘的冠礼,只是没人能预料到,事情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当初对林探花宠爱有加的陛下突然卧病以致人事不知,而曾受陛下所托打算为林弘休主持冠礼的裕王殿下现在被束在南岭,哪里也去不了。

  林彦弘的冠礼,似乎注定没有主宾、没有宴席,也没有亲朋见证……他身边唯有一个李景承。

  心中多少有些遗憾,但他并不感到孤单。

  因为他知道,这一辈子,哪怕他行到海角天涯,身边总会有一个李景承,也总会有人在千里之外牵挂着他,时常把他放在心里念叨。

  ——不再孤身一人,又何惧暂时的分离……等那些重视他的人再看到他,一定会觉得他已经能独当一面而感到欣慰的。

  ……

  林彦弘自己不介意,但李景承确是介意得很。

  只是如今四处都是乱象,云水距离西域太远,他也不放心自己就这样离开、留林彦弘一个人在西沧,所以没办法去接一位主宾到边境来。

  祺王的军队已经攻至中原,京师在宁德严阵以待,大战一触即发,却不知道何时是个尽头。

  若战事一直没有停歇,西域一直没有镇守州境的亲王,就不得安宁,林彦弘和李景承自然也抽不开身去。

  总不好让林彦弘一直不行冠礼,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在西沧本地找到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充当主宾,为林彦弘主持冠礼。

  林彦弘经历过一次这个仪式,自然十分有经验,再加上李景承看重,哪怕条件艰苦一些,该有的还是都准备了,倒不显得寒酸。

  再加上裕王世子和平阳都督府长史来到西沧,救西域于水火之中,很得当地百姓爱戴尊崇。

  一大早,还留在左贡城的百姓听说林长史行冠礼,都自发跑到都督随府。

  大家虽不能入内观礼,但他们围在外面仔细听里面传着消息,这段时间以来的忧虑恐惧暂时被大家抛到脑后,只剩下难得的热闹喜庆,像是过节一般。

  在此前后,林彦弘收到了不少信件,来自京中的信笺经历最为波折,但却不是最后一封抵达的。

  因着祺王的军队和京师在宁德对峙,几乎完全切断了南北的联系,导致云水的信是最晚来的。

  李景承见林彦弘眉头紧锁,想起云水还有林氏一族,遂问发生了什么。

  林彦弘放下信笺,道出信中提及的事情。

  “林彦兴不见了。”

  李景承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起初还反应了一息时间,随后才想起:林彦兴不就是林彦弘那个庶出的弟弟。

  林隽因为林佟氏守孝恰好错过了一次春闱,后终于参加了一次又未中,因着林氏有林彦弘这“珠玉”在前,他在青桐书院的日子实在“难熬”。

  林穹德唯恐亲生子受到影响,就此萎靡不振,于是做主将他叫回云阳城,安心在家中读书,准备再战春闱。

  而和林彦弘只差着月份的林彦兴连举人都还未考中,不过他尚且年轻,还不及弱冠,林穹德没理由让他离开府学,所以林彦兴这两年还留在云水的府学读书。

  林彦弘离开云阳城,父亲林丰身边跟着李景承手下的影卫。

  但这影卫主要是负责林丰安全的,并不可能把林府的事情照顾得面面俱到。

  更何况林彦兴原本就不在府中,而是在府学读书,林彦弘和李景承都没想过要派人紧跟着他,看林彦兴在做什么,所以这才疏忽了些。

  祺王起兵,虽祸不及云水,但林丰还是去信府学,让年节之后早早离家的林彦兴注意安全。

  谁知道过来一阵子竟然得到府学发来的信笺,林府才得知林彦兴根本就没有回到府学,而且至此下落不明。

  几乎同一时间林穹德才发现家中失窃,库中金银和一些珍贵的书画都不翼而飞,再联系林彦兴的突然失踪,让人不得不产生联想。

  千防万防,家贼难坊……林穹德恐怕怎么也想不到,林彦兴竟然胆大妄为到这般地步,卷走了家中财物不说,还就这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佟氏和臻夫人相继去世之后,林府的“进账”明显大大不如从前。

  林穹德不事生产,不通庶务,只能让林府吃着之前的老本,这下子又损失了一笔巨款,让他对原本就十分厌恶的林彦兴更添几分恨意。

  他让林丰去信给林彦弘,叫他动用一切能动用的关系,尽快把林彦兴这个不学无术、学会偷鸡摸狗的不孝子孙捉回云阳,还要他小心处理,道“家丑不能外扬”。

  那信笺明显是在林穹德的授意下写的,父亲林丰另写了一封信,表达对长子的思念之情,以及不能陪他行冠礼的深深遗憾。

  虽然父亲林丰已经对林彦兴失望透顶,但到底是他的儿子,于是也表达出了最直接的忧心。

  “现在要想的是,林彦兴到底去了哪里。”

  天下之大,林彦兴这等无权无势的人,却是不容易到别处去的。

  且不说沿路过关要用上专门的路引,就算他在别处落了脚,也得从新办理户籍,若来历不明,就不会得到新户籍,甚至有可能立刻被押送回原籍。

  林彦兴在神不知鬼不觉地情况下“脱身而去”,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这让林彦弘不禁多想。

  ——能够给林彦兴路引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联想起“上辈子”发生的事情,心中顿时忧虑不已。

  明明已经切断了林彦兴和哲郡王的联系,难道那家伙还是想办法,自己搭上了线?

  “如今这般情况,却是不好大张旗鼓地搜查,而且他既然能得到路引,此刻已经不知道跑到何处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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