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 50 章_赠你一瓶旺崽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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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

  看着巴不得能一口咬死自己的傅明宇,凌千雪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左相口口声声说本王通敌叛国,铁证如山,既然如此,本王已然逃出了刑部大牢,为何还要回来?”

  听到凌千雪的话,傅明宇又是一愣,随即立马反驳道:“谁知这是不是宁王你与北朔太子商量好的计谋?宁王若是没有通敌叛国,那又为何要逃出刑部大牢?”

  凌千雪瞥了傅明宇一眼,正要说话,皇帝却先开了口,“是朕让沈思航放宁王出刑部大牢的!”

  皇帝既已开口,凌千雪便没再说话,当然也没有否认皇帝说的话。

  皇帝虽然没有明旨让沈思航放自己出刑部大牢,但却也是给过沈思航旨意的,所以,这话也算不得假话。

  而傅明宇听到皇帝的话,瞬间石化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什么?竟……竟然是陛下让沈尚书放宁王出大牢的……”

  “难怪沈尚书敢放走宁王,原来是陛下授意的!”

  “就说陛下为何对沈尚书放走宁王的事不审不问,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竟然是陛下授意,原来宁王并不是逃狱啊!”

  “可这……陛下为何要放宁王出大牢?”

  “是啊,陛下为何要放宁王出刑部大牢?”

  ……

  皇帝的话,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大殿内,众人惊诧不已,开始议论纷纷。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凌千雪嘴角噙起一抹意味不明地笑,瞧了傅明宇一眼,然后转身面向皇帝,拱手道:“臣还要多谢陛下救命之恩,若不是陛下令沈尚书将臣放出大牢,臣怕是已经被人毒死了!”

  凌千雪的话让傅明宇心里不由地咯噔一下,可转念一想,人已经被灭口了,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查到他,傅明宇又镇定了下来。

  傅明宇刚松了一口气,皇帝却开了口,“朕也庆幸死的只是一个死囚,没让让某些宵小之辈毒害了爱卿!”

  皇帝说这话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看傅明宇和陌宸旭两人。

  听着皇帝这番话,傅明宇总觉得皇帝意有所指,面上却只能装着什么也不知道,在心里提醒自己镇定,皇帝和凌千雪没有证据,根本查不到他头上。

  “原来是陛下令沈尚书放宁王出刑部大牢的,幸亏陛下英明,才让宁王免遭毒手!”傅明宇明知下毒之事是怎么回事,却只能顺着皇帝和凌千雪的话说。

  微微一顿,傅明宇话锋一转,“只是,宁王毕竟身负通敌叛国的嫌疑,陛下为何要放宁王出刑部大牢?”

  傅明宇此话一出,众人都纷纷看向了皇帝,等着皇帝的答案,因为傅明宇问的,也正是他们想问的。

  皇帝却是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凌千雪。

  见皇帝看向凌千雪,众人也齐刷刷地跟着看向了凌千雪,等着凌千雪给他们解惑。

  在满殿众人的目光下,凌千雪淡淡开口,“左相无须多虑,本王不过是去找北朔太子了!”

  “宁王竟然是去找北朔太子了,看来宁王果然跟北朔太子有勾结!”听到凌千雪的话,傅明宇立马给凌千雪扣了一顶与拓跋玠有勾结的帽子。

  凌千雪闻言,瞥了傅明宇一眼,“左相就这么急着将本王通敌叛国的罪名做实?”

  “非是本相要将宁王通敌叛国的罪名做实,而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否则,宁王为何要去找北朔太子?”傅明宇立马反驳。

  凌千雪唇角勾起一抹淡嘲,“北朔太子可是指证本王通敌叛国的证人,他抛下整个北朔使团跑了,本王自然要将他请回来!”

  说着话,凌千雪冲殿外大喊了一声,“陆彦,进来吧!”

  随着凌千雪话音落下,陆彦从殿外走了进来,而陆彦的手上,还牵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端,绑着一个人,那人,正是北朔太子拓跋玠。

  此刻的拓跋玠被绑得结结实实的,被陆彦像牵马一样牵在手里,完全没了一国太子的气势。

  “北朔太子?”

  “这是……北朔太子?”

  “宁王这是把北朔太子抓回来了?”

  ……

  看见被陆彦牵进来的拓跋玠,东祁的人很是惊讶。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

  而相比东祁的人,北朔使团的人看着他们北朔的太子被人像牵马一样牵进来,纷纷惊呼出声,除了震惊和担忧,还感受到了浓浓的羞辱。

  “拜见陛下!”走到站在大殿中央,陆彦牵着拓跋玠,向皇帝行礼。

  “怎能如此对待拓跋太子?还不赶快给拓跋太子松绑?”皇帝说着像是斥责的话,可是脸上却是半点怒气也没有。

  “是!”陆彦应了一声,立马开始给拓跋玠松绑。

  “哼!”被松了绑的拓跋玠活动着自己被绑出勒痕的手腕,瞪了陆彦一眼。

  陆彦也不在意拓跋玠的态度,给拓跋玠松了绑之后,便退到了凌千雪身边。“拓跋太子请坐!”皇帝看着拓跋玠,抬了抬手,指了指北朔使团的位置。

  拓跋玠一脸的愤愤之色,也不说话,但也没拒绝,直接走到北朔使团坐在的位置坐下了。

  落座之后,拓跋玠看向凌千雪所在的方向,狠狠瞪着凌千雪,一副恨不得把凌千雪生吞活剥了的样子。

  凌千雪漫不经心地瞥了拓跋玠一眼,然后看向傅明宇,悠悠开口,“拓跋太子本王请回来了,左相方才口口声声说本王通敌叛国,今日,当着拓跋太子的面,不如左相来审一审这桩案子如何?”

  傅明宇闻言,不由地愣怔了一下,傅明宇怎么也没料到凌千雪会说让他来审这桩案子。

  傅明宇正琢磨着怎么接话,高坐龙椅上的皇帝却突然开了口,“朕也觉得由左相来审理这桩案子十分合适,朕相信左相定能公正地审理此案!”

  傅明宇:“……”

  “承蒙陛下信任,臣一定秉公审理!”弄不清皇帝和凌千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皇帝已然发话,傅明宇也无法拒绝,便只能答应了。

  傅明宇一应下,皇帝便看向立在身侧的刘深,问道:“刘深,指证宁王通敌叛国的物证可取来了?”

  “回陛下,老奴今日一早就去刑部取回了物证!”刘深躬身回道。

  答完话,刘深冲大殿一侧的一个内侍招了招手,那内侍立时捧着一个盒子走到刘深跟前,交给了刘深。

  皇帝看见刘深手上的盒子,吩咐道:“交给左相!”

  刘深闻言,捧着那盒子走到傅明宇跟前,将盒子交到傅明宇手上之后,便退回了皇帝身边。

  见盒子到了傅明宇手上,皇帝开口言道:“既然人证物证都齐了,那左相便开审吧!”

  “是!”傅明宇点头应了一声。

  傅明宇将盒子打开,盒子里面装着的,是一方白玉印章和一封书信,正是那所谓的凌千雪通敌叛国的证据,还有几份凌千雪亲笔手书的奏疏,是用来比对字迹的。

  傅明宇将印章和书信拿出来,看向拓跋玠,开口说道:“请问拓跋太子,这印章和这封书信,可是宁王给拓跋太子的?”

  “不错,那白玉印章,还有那封书信,正是宁王让他的属下萧钰亲手交给本宫的!”拓跋玠阴沉着脸,还是之前的说法。

  听到拓跋玠的答案,傅明宇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不管真相如何,只要这位北朔太子一口咬定印章和书信是凌千雪给他的,凌千雪就算再厉害,也无法辩驳。转头看向凌千雪,傅明宇开口道:“请问宁王……”

  “等等!”可傅明宇话还没说完,就被凌千雪打断了,“隔这么远,拓跋太子哪里能看清楚,得拿近了,让拓跋太子好好看看,这印章和书信到底是不是本王让萧钰送的,可别待会,拓跋太子又矢口否认!”

  被凌千雪打断,傅明宇愣了一愣,正要说话,皇帝却先一步来了口,“来呀,将印章和书信拿给拓跋太子仔细看看!”

  皇帝一发话,自有内侍上前,从傅明宇手里拿过了那印章和书信,将印章和书信放回盒子,那内侍捧着盒子就到了拓跋玠跟前。

  拓跋玠只扫了那印章和书信一眼,便开口说道:“这就是宁王让萧钰亲手交给本宫的!”

  凌千雪抬眸瞧了拓跋玠一眼,“拓跋太子可看清楚、想清楚了?千万别待会后悔!”

  “这书信和印章就是宁王你让萧钰亲手交给本宫的,本宫有什么可后悔的?”被凌千雪抓回来,拓跋玠此刻一心想着要将凌千雪拉下马,根本没有考虑凌千雪话里的深意。

  听到拓跋玠的话,凌千雪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看向傅明宇,言道:“既然拓跋太子如此肯定,那左相继续审案吧!”

  傅明宇:“……”

  说是他审案,可现在这架势,明明受审的是凌千雪,却反倒像是凌千雪在审案一般。

  握了握拳,傅明宇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夺回掌控权,他要让凌千雪无法辩驳。

  正了正身子,傅明宇端足气势,看向凌千雪,指了指内侍手上捧着的盒子,开口问道:“请问宁王,这印章和书信可是宁王你派萧钰送给拓跋太子的?”

  “不是!”凌千雪淡淡落下两个字。

  一听凌千雪否认,傅明宇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他等的就是凌千雪这句不是。

  “那盒子里有几份宁王你亲笔手书的奏疏,上面的字迹和印章,刑部早就比对过了,与那封书信和那方印章毫无二致,宁王作何解释?”傅明宇得意洋洋地质问道。

  一番话说完,还没等凌千雪说什么,甚是得意的傅明宇就大喊道:“在做诸位不乏这方面的大家,请诸位一同看看,那印章和书信的字迹是否与宁王亲笔奏疏上的一致!”

  说着话,傅明宇看向了程翕让,“不如右相先看看!”

  听到傅明宇的话,那捧着盒子的内侍倒是配合着傅明宇,走到了程翕让跟前,将盒子捧到了程翕让面前。

  程翕让倒也没拒绝,取出盒子里的印章、书信和凌千雪的亲笔奏疏仔细比对起来。

  良久,程翕让将印章、书信,还有比对用的奏疏放下,才开口言道:“确实,毫无二致!”

  程翕让很希望能看出不同来,可他仔仔细细看了,确实没发现什么不同。

  程翕让看过之后,那内侍又捧着手上的盒子在大殿内走了一圈。

  “这……真的是一模一样!”

  “确实是毫无二致!”

  “是啊,确实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这笔势、力道完全一模一样,绝不是能模仿出来的!”

  ……

  比对过印章和笔迹之后,众人便议论开了。

  大殿内的多数人都是和那封书信,原本还抱着能看出什么不同的心思,结果比对之下却发现,完全看不出不同。

  听着众人的议论话,傅明宇脸上的得意之色更甚,有这两份证据在,凌千雪决计无法自证清白,到时候,北境的兵权,他一定会夺到手里。

  而与傅明宇一样得意的,还有作为人证的拓跋玠。

  拓跋玠十分挑衅地看了凌千雪一眼,凌千雪,你将本宫抓回来又有何用,只要本宫一口咬定印章和书信是你送的,你通敌叛国的罪名就永远也无法洗脱!

  “笔迹和印章毫无而致,宁王你还有何话可说?”傅明宇看向凌千雪,又是一句质问,一副证据确凿、无可辩驳的样子。

  听着傅明宇的质问和众人的议论,凌千雪神色却是依旧淡然如常,瞧了瞧得意洋洋的傅明宇和一脸挑衅的拓跋玠,凌千雪淡淡开口,“本王早就说过,那信上的字确实是本王的,但本王从未写过这样一封信,至于印章,本王的确有过一方一样的,但眼前这一方,不是本王的!”

  凌千雪越是否认,傅明宇越是得意,“字是宁王你的,信却不是宁王你写的,宁王这话说出去谁会信?还有那方印,宁王口口声声说不是你的,那烦请宁王将你自己那一方印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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