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慕眠对上那男人冷冷清清的眼神，不知怎么的，下意识快速把手从魏谦手里抽了出来，回避他的视线。
魏谦工作室的人经过优良培训，此刻大家都排队来和陆南觉以及陆燃情问好，陆燃情还会热情地和那些人握手签名，陆南觉就是冷淡地点头示意。
他们见陆燃情好说话，都围上去。此刻就只有慕眠、不屑一顾的魏谦、以及蠢蠢欲动的方千金没过去打招呼。
总导演点头哈腰，笑容可掬地给陆南觉介绍要拍的这个宣传MV，想要拉广告赞助。
等他介绍完，陆南觉不为所动，一手收进裤袋，淡凉地觑了他一眼，下巴朝慕眠那边抬了抬，仿佛随口一问：“主角怎么不过来。”
总导演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见那三人稳稳当当地立在原地，连动一下的迹象都没有，而身边的陆南觉明显对他们“目中无人”的行为而感到不愉。
几乎是立刻的，他换上了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陆总大驾光临，我们主角没心理准备，不懂规矩，真是抱歉，我这就让他们过来给陆总赔不是！”
陆燃情饶有兴趣地捧了一捧瓜子在手心磕，全然看好戏的姿态。
慕眠看见导演一个劲儿地对他们使眼色，猜测可能是叫他们过去打招呼，但身边的魏谦比她入圈早很久，不可能看不懂，此刻他动都不动，她又怀疑导演不是这个意思。
于是凑过去悄悄问魏谦：“导演是叫我们过去吗？”
“我才不过去呢！”魏谦哼了一声，鼻子翘上天，见她感兴趣，又夸张地补充道，“眠眠，你也别去，我之前见过陆总，上次我和他打招呼，他理都不理的，脾气不好。传说他私底下压榨员工、吸人血、万恶资本家！我师哥也没好到哪去，天天给我们同门起外号……这俩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方千金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是魏谦说的，统统都捧场点头。
慕眠听到他对陆南觉的评价，好笑地追问：“是吗？可是我觉得陆总只是表面看上去高冷，实际上人还挺和蔼的，你从哪儿听来这些奇奇怪怪的。”
“眠眠，你还信不过我吗？我都是圈子里的老人了，有内部消息！你还想知道别的吗，我都告诉你……”魏谦神秘地说，想借机拉近两人的关系。
还没等他说出个所以然来，导演的厉声呵斥从几十米开外传来：“魏谦！慕眠！给我过来！”
魏谦一个机灵，连慕眠都顾不上了，麻溜地跑过去。
慕眠：“……”
她没犹豫，也起身，抬腿慢悠悠地朝那边走去。
导演先是把他们训了一顿，而期间，他观察到陆南觉的脸色越来越黑，赶紧找补：“你们也太不懂规矩了，赶紧给陆总问好！”
魏谦心不甘情不愿地问候了声，陆南觉没理会，深沉的视线专注地聚集在慕眠身上，盯着她那张没什么表情的小脸，面色愈加冰冷。
刚才还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到了他跟前，就一副没话说的样。
“慕小姐。”男人慵懒磁性的嗓音带着寒意在耳际响起。
慕眠还在琢磨着要怎么开口，猝不及防被叫住，她漂亮的眸心闪烁点点的茫然，很快便消散，恢复以往的温和礼貌，疏离有度：“陆总好。”
“慕小姐签了陆氏的合同，身为员工，见了上司，装作没看见，嗯？”这话说得意味深长，周围人鸦雀无声，都竖起耳朵面面相觑，不免为她捏了把汗。
这才拿下代言没多久，就得罪了顶头上司，这……这是要完的节奏啊！
慕眠咬了咬唇，发挥自己出色的演技，温声细语绵绵软软的：“陆总，对不起呀，我近视，刚才没认出您，初次见面，就给陆总带来不好的印象，抱歉。”
陆南觉视线冰凌直下，就落在她身上，看得四周的人都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男人薄唇轻轻勾起，似笑非笑，话题转得让人措不及防：“慕小姐觉得我新买的胸针如何？”
慕眠本身就聪明，听得出他这问题是有意要为难她，在心里啧了声。
不就是没主动跟他打招呼么，真小气。
慕眠瓷白的小脸上表情仍然温和，红唇动了动，刚酝酿好准备开口，就听见他清淡的嗓音再度传来：“慕小姐眼神不好，不如近点看？”
她只好靠近些。
两人的距离不过一截小臂，他身上除了淡淡沁人的雪松香以外，还有熟悉的洗衣液的清香。她现在寄居在他家，用的是和他同款，一时间分不太清究竟是他身上的味道，还是她身上的。
四周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却无人知晓他们私底下用同一瓶洗衣液。
慕眠心跳不平稳，短暂的几秒内思索过很多种回答方式——
她可以把话说得很漂亮，但是她偏不。就想小小地报复一下他让她在大众面前陷入为难的处境。
而且，她有一种直觉，他会包容她。
“胸针很漂亮，陆先生真有眼光，就是看起来不太贵，像清仓甩卖的。”她乌黑浓密的睫毛弯着，笑容干净又无辜。
周围人：“……”
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赴死的勇士！
魏谦登时石化，方千金在心里为她默哀了一秒，有种想马上为她下单《语言的艺术》一书的冲动。
四周岑寂得落针可闻，慕眠委屈地眨眨眼睛，看向沉默无言的男人，嗓音软软的像在无形的撒娇：“陆总，我说得对不对呀？”
她还有脸问！
周围的人不约而同吞了口唾沫，已经预料到陆总雷霆震怒的画面——
但万万没想到。
陆南觉只是轻描淡写地勾了唇瓣，简单地从喉咙里挤出了个低哑的音，却莫名让人觉得有种迷之纵容感：“对。”
众人：？？？？
陆燃情手上的瓜子掉了一地，他也没捡，瞳孔隐隐跳动着兴奋的火苗。
这一趟来得可太值了啊！
免费吃瓜还有人买单，真是yyds！
瓜吃得撑了的陆燃情清咳了声，打破沉默的氛围，笑嘻嘻地往自己脸上贴金，对那导演说道：“你们剧组女主角选得不错，就是这男主角的颜值不太高，起码也得我这种标准吧！不过算了，谁让是我同门呢，我三弟看在我的面子上，投资，那是万万没问题的。”
导演喜出望外，笑口常开，见到他们要去别的地方视察了，忙连声重复：“我们下午就拍了，演员的演技也不错，陆总请一定要来看看啊！一定要来！”
等到俩人走了后，魏谦才敢气得跳脚。
“靠，陆燃情他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在骂我丑，我丑吗？我比他帅多了好吧！眠眠，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慕眠眼观鼻鼻观心，只说了四个字：“无法比较。”
魏谦拇指擦过鼻尖：“当然无法比较，他根本不能和我媲美！”
方千金两眼放光：“嗯嗯嗯！谦宝最帅啦！”
慕眠：“……”
是你根本无法望其项背。
魏谦的咖位比慕眠不止高了一点点，而且他还是主唱，妆造方面自然是他先进行。
慕眠坐在一边再次熟悉剧本，方千金走到她身边，没好气地道：“喂，我只是来提醒你一句，你现在是谦宝的搭档，一言一行都和我们谦宝挂钩！像刚才，你那样和陆总说话，万一他怪罪下来，影响我们谦宝的名声可怎么办！总之下次你要想好再说话！陆总那么阴晴不定，上次在帝杭公园……”
还敢提帝杭公园呢。
慕眠从剧本中抬起映有熹微晨光的眸子，寂淡扬唇，吐出带着冷意的话：“方小姐吃撑了？多管什么闲事呢。”
方千金：？
“我多管闲事？你别不知好歹，我明明是为了我家谦宝才来和你委曲求全！”她咬牙切齿。
慕眠懒得理，翘着二郎腿，纤手将剧本举在眼前，浑身写满拒人于千里之外。
方千金气得发抖，但看久了她这样子。
竟莫名觉得……有点帅气？
呸！
方千金绿着一张脸离开。
魏谦的妆造做了很久，期间还吃了顿午饭，等到慕眠做好妆造后，已经是下午了。那时，金灿灿的阳光从温泉山庄的高山上打下来，落下一地金黄，碎金的颜色打在慕眠乌黑如海藻的长发上，照耀在她白皙透亮的肌肤上，呈现出几乎透明的色泽，穿一水蓝色长裙，深度还原游戏角色，缓缓走来的身影就像是一幅泼墨油画，画中仙子苏醒走入尘世。
陈瑜和造型师们对着她拍了好一会儿照片，除了夸还是夸。
“眠眠真的太好看了，哪里来的仙女啊啊啊！”
“第一次做出如此完美且让人心动的造型，我宣布这即将成为我的代表作之一！”
“你们让开啊啊，我要第一个和眠眠合照！”魏谦挤开那些团团环绕的人群，拿出相机二十连拍预定。
饶是方千金平时再对慕眠有意见，此刻也不可避免承认——
怎么能有人美到这种程度！
方千金：呜呜呜，我有事！我被这个女人比下去了！而且美到心巴上找不出形容词骂！
那边一群人围着，热闹非凡。这边导演不辞辛苦地把陆南觉和陆燃情再度请来，美曰其名为指导拍摄，实际上暗戳戳想给他们安利自己的新戏，拉到投资。
“什么这么热闹啊。”陆燃情脖子伸得老长，试图再次吃瓜。
“嗐，好像是在找女主角合照吧，那小姑娘长得好看，招人待见。”导演看了片刻，解答陆燃情的疑问。
陆南觉未置一词，完美的俊脸上也没分毫表情，冷如冰雪上孑然的松木，气质高雅，与之喧闹的场所格格不入。
旁边有一女部下还在和他汇报温泉山庄的工作策划。
这时，魏谦跑过来，神秘地拉走导演，到不远处，停下来，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
过了几秒，导演睁大眼睛，拔高声音：“你说什么，增加吻戏？”
魏谦示意他悄声，兴奋地在剧本上指指画画，最后导演似乎还真被他给说服了。
女部下战战兢兢地观察着陆南觉的脸色，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在听，对这个方案满意与否，颤着声：“陆……陆总，这个方案，您……您看？”
陆南觉眉心紧蹙，扫过来的眼中布满寒光，敕令：“重做。”
女部下：“……”
陆燃情嘴角都快咧到太阳穴了，也跑过去凑热闹：“那我也去找咱女主角同个框，哎呀，在场的人估计就三弟没有合照喽！”
陆燃情：再添一把火，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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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谦工作室的人经过优良培训，此刻大家都排队来和陆南觉以及陆燃情问好，陆燃情还会热情地和那些人握手签名，陆南觉就是冷淡地点头示意。
他们见陆燃情好说话，都围上去。此刻就只有慕眠、不屑一顾的魏谦、以及蠢蠢欲动的方千金没过去打招呼。
总导演点头哈腰，笑容可掬地给陆南觉介绍要拍的这个宣传MV，想要拉广告赞助。
等他介绍完，陆南觉不为所动，一手收进裤袋，淡凉地觑了他一眼，下巴朝慕眠那边抬了抬，仿佛随口一问：“主角怎么不过来。”
总导演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见那三人稳稳当当地立在原地，连动一下的迹象都没有，而身边的陆南觉明显对他们“目中无人”的行为而感到不愉。
几乎是立刻的，他换上了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陆总大驾光临，我们主角没心理准备，不懂规矩，真是抱歉，我这就让他们过来给陆总赔不是！”
陆燃情饶有兴趣地捧了一捧瓜子在手心磕，全然看好戏的姿态。
慕眠看见导演一个劲儿地对他们使眼色，猜测可能是叫他们过去打招呼，但身边的魏谦比她入圈早很久，不可能看不懂，此刻他动都不动，她又怀疑导演不是这个意思。
于是凑过去悄悄问魏谦：“导演是叫我们过去吗？”
“我才不过去呢！”魏谦哼了一声，鼻子翘上天，见她感兴趣，又夸张地补充道，“眠眠，你也别去，我之前见过陆总，上次我和他打招呼，他理都不理的，脾气不好。传说他私底下压榨员工、吸人血、万恶资本家！我师哥也没好到哪去，天天给我们同门起外号……这俩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方千金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是魏谦说的，统统都捧场点头。
慕眠听到他对陆南觉的评价，好笑地追问：“是吗？可是我觉得陆总只是表面看上去高冷，实际上人还挺和蔼的，你从哪儿听来这些奇奇怪怪的。”
“眠眠，你还信不过我吗？我都是圈子里的老人了，有内部消息！你还想知道别的吗，我都告诉你……”魏谦神秘地说，想借机拉近两人的关系。
还没等他说出个所以然来，导演的厉声呵斥从几十米开外传来：“魏谦！慕眠！给我过来！”
魏谦一个机灵，连慕眠都顾不上了，麻溜地跑过去。
慕眠：“……”
她没犹豫，也起身，抬腿慢悠悠地朝那边走去。
导演先是把他们训了一顿，而期间，他观察到陆南觉的脸色越来越黑，赶紧找补：“你们也太不懂规矩了，赶紧给陆总问好！”
魏谦心不甘情不愿地问候了声，陆南觉没理会，深沉的视线专注地聚集在慕眠身上，盯着她那张没什么表情的小脸，面色愈加冰冷。
刚才还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到了他跟前，就一副没话说的样。
“慕小姐。”男人慵懒磁性的嗓音带着寒意在耳际响起。
慕眠还在琢磨着要怎么开口，猝不及防被叫住，她漂亮的眸心闪烁点点的茫然，很快便消散，恢复以往的温和礼貌，疏离有度：“陆总好。”
“慕小姐签了陆氏的合同，身为员工，见了上司，装作没看见，嗯？”这话说得意味深长，周围人鸦雀无声，都竖起耳朵面面相觑，不免为她捏了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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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眠咬了咬唇，发挥自己出色的演技，温声细语绵绵软软的：“陆总，对不起呀，我近视，刚才没认出您，初次见面，就给陆总带来不好的印象，抱歉。”
陆南觉视线冰凌直下，就落在她身上，看得四周的人都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男人薄唇轻轻勾起，似笑非笑，话题转得让人措不及防：“慕小姐觉得我新买的胸针如何？”
慕眠本身就聪明，听得出他这问题是有意要为难她，在心里啧了声。
不就是没主动跟他打招呼么，真小气。
慕眠瓷白的小脸上表情仍然温和，红唇动了动，刚酝酿好准备开口，就听见他清淡的嗓音再度传来：“慕小姐眼神不好，不如近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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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距离不过一截小臂，他身上除了淡淡沁人的雪松香以外，还有熟悉的洗衣液的清香。她现在寄居在他家，用的是和他同款，一时间分不太清究竟是他身上的味道，还是她身上的。
四周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却无人知晓他们私底下用同一瓶洗衣液。
慕眠心跳不平稳，短暂的几秒内思索过很多种回答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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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有一种直觉，他会包容她。
“胸针很漂亮，陆先生真有眼光，就是看起来不太贵，像清仓甩卖的。”她乌黑浓密的睫毛弯着，笑容干净又无辜。
周围人：“……”
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赴死的勇士！
魏谦登时石化，方千金在心里为她默哀了一秒，有种想马上为她下单《语言的艺术》一书的冲动。
四周岑寂得落针可闻，慕眠委屈地眨眨眼睛，看向沉默无言的男人，嗓音软软的像在无形的撒娇：“陆总，我说得对不对呀？”
她还有脸问！
周围的人不约而同吞了口唾沫，已经预料到陆总雷霆震怒的画面——
但万万没想到。
陆南觉只是轻描淡写地勾了唇瓣，简单地从喉咙里挤出了个低哑的音，却莫名让人觉得有种迷之纵容感：“对。”
众人：？？？？
陆燃情手上的瓜子掉了一地，他也没捡，瞳孔隐隐跳动着兴奋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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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吃得撑了的陆燃情清咳了声，打破沉默的氛围，笑嘻嘻地往自己脸上贴金，对那导演说道：“你们剧组女主角选得不错，就是这男主角的颜值不太高，起码也得我这种标准吧！不过算了，谁让是我同门呢，我三弟看在我的面子上，投资，那是万万没问题的。”
导演喜出望外，笑口常开，见到他们要去别的地方视察了，忙连声重复：“我们下午就拍了，演员的演技也不错，陆总请一定要来看看啊！一定要来！”
等到俩人走了后，魏谦才敢气得跳脚。
“靠，陆燃情他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在骂我丑，我丑吗？我比他帅多了好吧！眠眠，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慕眠眼观鼻鼻观心，只说了四个字：“无法比较。”
魏谦拇指擦过鼻尖：“当然无法比较，他根本不能和我媲美！”
方千金两眼放光：“嗯嗯嗯！谦宝最帅啦！”
慕眠：“……”
是你根本无法望其项背。
魏谦的咖位比慕眠不止高了一点点，而且他还是主唱，妆造方面自然是他先进行。
慕眠坐在一边再次熟悉剧本，方千金走到她身边，没好气地道：“喂，我只是来提醒你一句，你现在是谦宝的搭档，一言一行都和我们谦宝挂钩！像刚才，你那样和陆总说话，万一他怪罪下来，影响我们谦宝的名声可怎么办！总之下次你要想好再说话！陆总那么阴晴不定，上次在帝杭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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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眠从剧本中抬起映有熹微晨光的眸子，寂淡扬唇，吐出带着冷意的话：“方小姐吃撑了？多管什么闲事呢。”
方千金：？
“我多管闲事？你别不知好歹，我明明是为了我家谦宝才来和你委曲求全！”她咬牙切齿。
慕眠懒得理，翘着二郎腿，纤手将剧本举在眼前，浑身写满拒人于千里之外。
方千金气得发抖，但看久了她这样子。
竟莫名觉得……有点帅气？
呸！
方千金绿着一张脸离开。
魏谦的妆造做了很久，期间还吃了顿午饭，等到慕眠做好妆造后，已经是下午了。那时，金灿灿的阳光从温泉山庄的高山上打下来，落下一地金黄，碎金的颜色打在慕眠乌黑如海藻的长发上，照耀在她白皙透亮的肌肤上，呈现出几乎透明的色泽，穿一水蓝色长裙，深度还原游戏角色，缓缓走来的身影就像是一幅泼墨油画，画中仙子苏醒走入尘世。
陈瑜和造型师们对着她拍了好一会儿照片，除了夸还是夸。
“眠眠真的太好看了，哪里来的仙女啊啊啊！”
“第一次做出如此完美且让人心动的造型，我宣布这即将成为我的代表作之一！”
“你们让开啊啊，我要第一个和眠眠合照！”魏谦挤开那些团团环绕的人群，拿出相机二十连拍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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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有人美到这种程度！
方千金：呜呜呜，我有事！我被这个女人比下去了！而且美到心巴上找不出形容词骂！
那边一群人围着，热闹非凡。这边导演不辞辛苦地把陆南觉和陆燃情再度请来，美曰其名为指导拍摄，实际上暗戳戳想给他们安利自己的新戏，拉到投资。
“什么这么热闹啊。”陆燃情脖子伸得老长，试图再次吃瓜。
“嗐，好像是在找女主角合照吧，那小姑娘长得好看，招人待见。”导演看了片刻，解答陆燃情的疑问。
陆南觉未置一词，完美的俊脸上也没分毫表情，冷如冰雪上孑然的松木，气质高雅，与之喧闹的场所格格不入。
旁边有一女部下还在和他汇报温泉山庄的工作策划。
这时，魏谦跑过来，神秘地拉走导演，到不远处，停下来，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
过了几秒，导演睁大眼睛，拔高声音：“你说什么，增加吻戏？”
魏谦示意他悄声，兴奋地在剧本上指指画画，最后导演似乎还真被他给说服了。
女部下战战兢兢地观察着陆南觉的脸色，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在听，对这个方案满意与否，颤着声：“陆……陆总，这个方案，您……您看？”
陆南觉眉心紧蹙，扫过来的眼中布满寒光，敕令：“重做。”
女部下：“……”
陆燃情嘴角都快咧到太阳穴了，也跑过去凑热闹：“那我也去找咱女主角同个框，哎呀，在场的人估计就三弟没有合照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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