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假公济私
自从和江临在西湖边走散后，萧晴和江临就一直紧紧牵着手，再也没有松开过。
两人放慢了脚步，一路上在杭州走走停停，一起看了一场三流歌手的演唱会，抽了一个清晨去灵隐寺祈福，也在夜晚跑去酒吧喝酒，享受着只属于两个人的悠闲时光。
假期时间，在每天的自然醒中悄悄过去。
“萧总，三亚酒店项目下周就要开工，需要您去三亚参加开工仪式，天府住宅项目销售情况良好……”
一边听着王秘书汇报她的工作安排，一边看着最新一季度的财务报表，左手捧着星巴克咖啡，经过一周的修整，萧晴感到神清气爽，准备开始迎接新一年的工作。
“还有，这周五将举行公司开年团建，总裁办公室和人事部、设计部一组，萧总您参加吗？”
“今年总裁办和设计部一组啊，”萧晴嘴角微微一笑，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王秘书。
“嗯，对，一直是这样安排的。”看得王秘书心里直冒汗，难道是有什么问题吗？因为设计部以男员工为主，而人事部和总裁办刚好是女员工的聚集部门，为了达到男女平衡，所以才这样安排。
“没什么，挺好的，我也一同参加。”
什么，她没听错吧，一向高冷的萧总居然愿意和他们一起去团建？
“团建安排在周五早上八点，参加同事在公司门口坐大巴出发。萧总您是坐大巴呢，还是自驾呢？”
“大巴吧。”
王秘书再一次惊掉了下巴，总裁大人最近怎么越来越不按常理出牌了？——居然愿意挤大巴。
真是圣意难测啊。
“叮铃铃——”萧晴的内线电话响了起来。
“小晴，你在忙吗，我有点事想过来和你谈。”打来电话的是她的堂哥萧旻。
“好，你来吧。”
“萧总，我先走了。”王秘书非常懂事地撤退了。
一会儿工夫，萧旻就来到了办公室。
萧旻是萧晴大伯的儿子，因为萧远安对他一直不错，现在在萧氏集团财务部担任经理。
“小晴，新年快乐。”萧旻一脸的笑意，玻璃镜片下都挡不住他眼神中的谄媚，让萧晴觉得不那么舒服。
“有什么事吗？”萧晴抬了抬眼，轻飘飘地说，手指了指办公桌前的会客椅，示意他坐。
“小晴，不瞒你说，我最近碰到了一个大商机。”厚厚的镜片下，小眼睛冒着精光。
“嗯？”萧晴示意他继续说。
“我有个大学死党的创业公司马上就要上市了，是一家科技公司，开发智能AI机器人，正在谈上市计划。不过，现在还需要些资金投入。他已经从银行和投资公司那儿拿了不少钱，但还缺一点。”
“哦。”萧晴不咸不淡地应道。
“现在他缺个投资人，这不是借钱，是投资，他会按投资比例把原始股划给投资人。你也知道现在科技股炒得火热。等他筹到了钱，公司一旦上市，股价立马就能翻翻。”萧旻放低了声音说着。
“所以，我想，有钱大家一起赚，咱们要不要投资点？”
“咱们？”萧晴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这是公司的所有资料，小晴，你好好看看。现在公司各方面已经筹备完毕，只欠最后一阵东风。这可是捡钱的机会啊。”萧旻把一叠厚厚的资料放在萧晴前面。“他们现在还差五千万投资。”
五千万？他们怎么不去银行抢钱，就靠这几页纸，就想骗个五千万？萧晴心里想。
“所以呢？”萧晴瞟了一眼那叠纸，想要问清萧旻的来意。
“小晴，我想找你借点钱。”萧旻凑得更近了些，轻声说：“到时候赚钱了，我们五五分成。”
“你想借多少？”萧晴的好奇心到是被他勾起了，她这个堂哥心里又在想什么。
“你先借我四千万，等到两个月之后，我一定连本带利还你。再加上公司上市后赚的钱，赚它个两千万不成问题。这不比你辛辛苦苦造房子、卖房子赚钱容易得多吗？”
他到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萧旻，你哪来的一千万。”萧旻那点工资他还是知道的。
“我已经把房子抵押贷款了，再加上我爸的养老钱，还有你嫂子的嫁妆，再和朋友凑一点，刚好能凑到一千万。”
“如果投资失败了，你打算拿什么还？”萧晴反问道。
“怎么可能会失败？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昨天他们还在和相关部门领导吃饭商议呢。”
“如果失败呢？”萧晴继续问。
萧旻没说话。
“你把身家性命都赌上了，还来向我借钱，到时候你准备拿什么还我的钱？”
“这不是投资嘛，总会有点风险，不过，这次绝对是十拿九稳的买卖。”
“萧旻，你好好想清楚再做决定，这个风险你担不担得起。”萧晴好心提醒他。
“那你这儿借不借？”
“好，我会看的。”萧晴无奈道，不好意思立刻回绝。“没什么事你先出去吧，我还有会要开。”
“那我等你消息，最晚明天晚上就得给我答复，机不可失啊。”萧旻沉入幻想当中，想象着自己已经身价上亿的模样。
“嗯。”萧晴点了点头。
随意翻看了资料，这些仿佛空中楼阁的上市计划书简直就是骗三岁的孩子。她笑了笑，随手把资料扔进了垃圾桶。
这个萧旻，怎么越来越不安分了。
————
到了周五上午，一辆大巴停在萧氏集团门口。
萧晴今天穿了件白色羽绒服，里面配着粉色卫衣，扎起马尾辫，显得青春又活泼，不像萧氏总裁，倒像个女大学生。
上了大巴，萧晴一眼就看到江临坐在靠窗的位置。
他今天穿着灰色毛衣，衬得他整个人更温和柔软。
“萧总早。”、“萧总早。”车内的同事不停地向她打招呼。
看着萧晴朝自己走来，江临眼神中露出惊喜的神色。“萧总，早。”他薄唇轻起，声音还带着晨起的沙哑，萧晴听着觉得更加诱人。
萧晴抿着嘴笑着，想也不想就坐到了江临旁边。
王秘书看到萧总没有坐在自己特地安排的第一排，正准备上来叫她，一旁的白助理立刻拉住了她：“今天萧总是来和大家一起团建的，就不要搞什么特殊化了，您说是不是，萧总。”
萧晴笑得灿烂：“白助理说的对。”
“可是——”王秘书继续想要解释，却被萧晴打断了。
“这两天的团建活动，我不是萧总，就是萧晴而已，大家不要拘束。希望在座的大小领导们也都能放下架子，好好地玩一玩。”
听萧晴这么说，在场的人都狗腿地鼓起了掌。
“萧总说得好。”
“萧总说得对。”
萧晴对着江临粲然一笑。
白助理暗暗吐槽：“这个王秘书怎么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白跟了咱们萧总这么多年了。”
等所有人到齐，大巴车缓缓启动。跟车导游简单开始介绍目的地的风土人情和设施设备。那是个依山傍水的山区，可以野炊烧烤、可以攀岩漂流，也可以打牌、玩桌游、游泳、泡温泉，总之是个吃喝玩乐的好地方。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度假村。
大巴车停下，王秘书拿着话筒说：“在座同事们，咱们的目的地已经到了，这次团建，我们没有安排什么必须参加的集体项目，大家可以自由活动，尽情放松，享受度假时光。”
萧晴最讨论参加什么集体项目了，在王秘书汇报的时候，大手一挥，又不是小学生，玩什么过家家呀。
“还有，这里所有项目都是免费的，餐厅还二十四小时提供自助食物。”“哟吼~”不知道是谁，在车上欢呼。
“下面我们下车去前台拿房卡，两人一间，自由组队。”
大家下了车，久违的新鲜的空气让身体的每个细胞都舒展开了。大家纷纷活动活动筋骨，讨论着一会去玩什么项目。看到这里青山环绕，鸟语花香，在场的人都兴奋了起来，两小时疲惫的车程一扫而空。
这时候，萧晴绕过人群，默默走到江临旁边，拿出一张房卡，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塞到江临手里，在他耳边轻声说：“这是你的。”
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现在咱们萧总对自己都是这么明晃晃的暗示了吗？
当着公司那么多同事的面，万一，万一要是被人逮个正着。想着想着，江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手里攥着房卡，耳根都红了起来。
“想什么呢？”萧晴好像也意识到，偷偷给男生塞房卡不是什么正经的举动，看着江临害羞地低着头，连忙说：“你的房间就在我隔壁，是单人间。”
“哦。”江临假装正经地说。“萧总，你好像有假公济私的嫌疑哦？”
“嗯，不是好像，是就是。”萧晴难得和他贫嘴。“怎么，不想要啊？”
“要，要。萧总给的，我都要。”
“喂。”要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她真想锤他一拳，这人，怎么越来越不正经了。
江临内心：“萧总，不正经的人好像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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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放慢了脚步，一路上在杭州走走停停，一起看了一场三流歌手的演唱会，抽了一个清晨去灵隐寺祈福，也在夜晚跑去酒吧喝酒，享受着只属于两个人的悠闲时光。
假期时间，在每天的自然醒中悄悄过去。
“萧总，三亚酒店项目下周就要开工，需要您去三亚参加开工仪式，天府住宅项目销售情况良好……”
一边听着王秘书汇报她的工作安排，一边看着最新一季度的财务报表，左手捧着星巴克咖啡，经过一周的修整，萧晴感到神清气爽，准备开始迎接新一年的工作。
“还有，这周五将举行公司开年团建，总裁办公室和人事部、设计部一组，萧总您参加吗？”
“今年总裁办和设计部一组啊，”萧晴嘴角微微一笑，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王秘书。
“嗯，对，一直是这样安排的。”看得王秘书心里直冒汗，难道是有什么问题吗？因为设计部以男员工为主，而人事部和总裁办刚好是女员工的聚集部门，为了达到男女平衡，所以才这样安排。
“没什么，挺好的，我也一同参加。”
什么，她没听错吧，一向高冷的萧总居然愿意和他们一起去团建？
“团建安排在周五早上八点，参加同事在公司门口坐大巴出发。萧总您是坐大巴呢，还是自驾呢？”
“大巴吧。”
王秘书再一次惊掉了下巴，总裁大人最近怎么越来越不按常理出牌了？——居然愿意挤大巴。
真是圣意难测啊。
“叮铃铃——”萧晴的内线电话响了起来。
“小晴，你在忙吗，我有点事想过来和你谈。”打来电话的是她的堂哥萧旻。
“好，你来吧。”
“萧总，我先走了。”王秘书非常懂事地撤退了。
一会儿工夫，萧旻就来到了办公室。
萧旻是萧晴大伯的儿子，因为萧远安对他一直不错，现在在萧氏集团财务部担任经理。
“小晴，新年快乐。”萧旻一脸的笑意，玻璃镜片下都挡不住他眼神中的谄媚，让萧晴觉得不那么舒服。
“有什么事吗？”萧晴抬了抬眼，轻飘飘地说，手指了指办公桌前的会客椅，示意他坐。
“小晴，不瞒你说，我最近碰到了一个大商机。”厚厚的镜片下，小眼睛冒着精光。
“嗯？”萧晴示意他继续说。
“我有个大学死党的创业公司马上就要上市了，是一家科技公司，开发智能AI机器人，正在谈上市计划。不过，现在还需要些资金投入。他已经从银行和投资公司那儿拿了不少钱，但还缺一点。”
“哦。”萧晴不咸不淡地应道。
“现在他缺个投资人，这不是借钱，是投资，他会按投资比例把原始股划给投资人。你也知道现在科技股炒得火热。等他筹到了钱，公司一旦上市，股价立马就能翻翻。”萧旻放低了声音说着。
“所以，我想，有钱大家一起赚，咱们要不要投资点？”
“咱们？”萧晴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这是公司的所有资料，小晴，你好好看看。现在公司各方面已经筹备完毕，只欠最后一阵东风。这可是捡钱的机会啊。”萧旻把一叠厚厚的资料放在萧晴前面。“他们现在还差五千万投资。”
五千万？他们怎么不去银行抢钱，就靠这几页纸，就想骗个五千万？萧晴心里想。
“所以呢？”萧晴瞟了一眼那叠纸，想要问清萧旻的来意。
“小晴，我想找你借点钱。”萧旻凑得更近了些，轻声说：“到时候赚钱了，我们五五分成。”
“你想借多少？”萧晴的好奇心到是被他勾起了，她这个堂哥心里又在想什么。
“你先借我四千万，等到两个月之后，我一定连本带利还你。再加上公司上市后赚的钱，赚它个两千万不成问题。这不比你辛辛苦苦造房子、卖房子赚钱容易得多吗？”
他到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萧旻，你哪来的一千万。”萧旻那点工资他还是知道的。
“我已经把房子抵押贷款了，再加上我爸的养老钱，还有你嫂子的嫁妆，再和朋友凑一点，刚好能凑到一千万。”
“如果投资失败了，你打算拿什么还？”萧晴反问道。
“怎么可能会失败？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昨天他们还在和相关部门领导吃饭商议呢。”
“如果失败呢？”萧晴继续问。
萧旻没说话。
“你把身家性命都赌上了，还来向我借钱，到时候你准备拿什么还我的钱？”
“这不是投资嘛，总会有点风险，不过，这次绝对是十拿九稳的买卖。”
“萧旻，你好好想清楚再做决定，这个风险你担不担得起。”萧晴好心提醒他。
“那你这儿借不借？”
“好，我会看的。”萧晴无奈道，不好意思立刻回绝。“没什么事你先出去吧，我还有会要开。”
“那我等你消息，最晚明天晚上就得给我答复，机不可失啊。”萧旻沉入幻想当中，想象着自己已经身价上亿的模样。
“嗯。”萧晴点了点头。
随意翻看了资料，这些仿佛空中楼阁的上市计划书简直就是骗三岁的孩子。她笑了笑，随手把资料扔进了垃圾桶。
这个萧旻，怎么越来越不安分了。
————
到了周五上午，一辆大巴停在萧氏集团门口。
萧晴今天穿了件白色羽绒服，里面配着粉色卫衣，扎起马尾辫，显得青春又活泼，不像萧氏总裁，倒像个女大学生。
上了大巴，萧晴一眼就看到江临坐在靠窗的位置。
他今天穿着灰色毛衣，衬得他整个人更温和柔软。
“萧总早。”、“萧总早。”车内的同事不停地向她打招呼。
看着萧晴朝自己走来，江临眼神中露出惊喜的神色。“萧总，早。”他薄唇轻起，声音还带着晨起的沙哑，萧晴听着觉得更加诱人。
萧晴抿着嘴笑着，想也不想就坐到了江临旁边。
王秘书看到萧总没有坐在自己特地安排的第一排，正准备上来叫她，一旁的白助理立刻拉住了她：“今天萧总是来和大家一起团建的，就不要搞什么特殊化了，您说是不是，萧总。”
萧晴笑得灿烂：“白助理说的对。”
“可是——”王秘书继续想要解释，却被萧晴打断了。
“这两天的团建活动，我不是萧总，就是萧晴而已，大家不要拘束。希望在座的大小领导们也都能放下架子，好好地玩一玩。”
听萧晴这么说，在场的人都狗腿地鼓起了掌。
“萧总说得好。”
“萧总说得对。”
萧晴对着江临粲然一笑。
白助理暗暗吐槽：“这个王秘书怎么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白跟了咱们萧总这么多年了。”
等所有人到齐，大巴车缓缓启动。跟车导游简单开始介绍目的地的风土人情和设施设备。那是个依山傍水的山区，可以野炊烧烤、可以攀岩漂流，也可以打牌、玩桌游、游泳、泡温泉，总之是个吃喝玩乐的好地方。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度假村。
大巴车停下，王秘书拿着话筒说：“在座同事们，咱们的目的地已经到了，这次团建，我们没有安排什么必须参加的集体项目，大家可以自由活动，尽情放松，享受度假时光。”
萧晴最讨论参加什么集体项目了，在王秘书汇报的时候，大手一挥，又不是小学生，玩什么过家家呀。
“还有，这里所有项目都是免费的，餐厅还二十四小时提供自助食物。”“哟吼~”不知道是谁，在车上欢呼。
“下面我们下车去前台拿房卡，两人一间，自由组队。”
大家下了车，久违的新鲜的空气让身体的每个细胞都舒展开了。大家纷纷活动活动筋骨，讨论着一会去玩什么项目。看到这里青山环绕，鸟语花香，在场的人都兴奋了起来，两小时疲惫的车程一扫而空。
这时候，萧晴绕过人群，默默走到江临旁边，拿出一张房卡，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塞到江临手里，在他耳边轻声说：“这是你的。”
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现在咱们萧总对自己都是这么明晃晃的暗示了吗？
当着公司那么多同事的面，万一，万一要是被人逮个正着。想着想着，江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手里攥着房卡，耳根都红了起来。
“想什么呢？”萧晴好像也意识到，偷偷给男生塞房卡不是什么正经的举动，看着江临害羞地低着头，连忙说：“你的房间就在我隔壁，是单人间。”
“哦。”江临假装正经地说。“萧总，你好像有假公济私的嫌疑哦？”
“嗯，不是好像，是就是。”萧晴难得和他贫嘴。“怎么，不想要啊？”
“要，要。萧总给的，我都要。”
“喂。”要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她真想锤他一拳，这人，怎么越来越不正经了。
江临内心：“萧总，不正经的人好像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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