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_霸总每晚都要我哄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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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易晟简直不知道沈和秋的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

  他以为沈和秋很胆小,但现在看来他胆子也挺大,什么话都敢说。

  易晟额角青筋猛地一跳,黑着一张脸:谁不行?

  沈和秋被他冷飕飕的语气吓到,惊慌失措地躲到床角,抖着声音,明明怕得不行,却还是回答了易晟:你你不行

  易晟快被沈和秋气笑了。

  他欺身向前,把人抵在角落里,高大的身躯格挡住去路,修长的手指掐住沈和秋尖尖的下巴:谁教你做这些事情的?

  沈和秋被迫仰着脸,紧张得呼吸都开始乱了,圆润的脚趾羞怯怯地勾着床单,莹润白皙的双腿曲起来,白衬衫的下摆往上缩了不少,腿根处若隐若现,惹人眼热。

  他不知道为什么易晟会生气,只无措地望着易晟,琥珀色的眼睛里汪着雾气,将哭未哭的模样简直是火上浇油。

  易晟见沈和秋不说话,心底火起,冷着脸一颗一颗解开沈和秋衬衫上的纽扣。

  奶白色的细嫩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在灯光下漂亮得晃眼,仿佛很轻易就能被留下印痕。

  喜欢我亲你吗?易晟抬起沈和秋的下巴,冷声问。

  顶灯的光线落下来,在他高鼻深目的面容上投射出浓重的阴影,冷沉晦暗间透出极强的威慑,压得人无处可逃。

  沈和秋微微睁大了眼睛,潋滟的琥珀瞳眸里都是懵懂和茫然。

  易晟见沈和秋不说话,俯下身,唇瓣在那薄白脆弱的颈侧细致碾磨,落下艳丽的一片红,然后蜿蜒向下。

  他钳住沈和秋本能挣扎的手,不容抗拒地落下一点点梅花般的红痕。

  沈和秋仰着头,脆弱的姿态像是被猎人抓住的猎物,正在垂死挣扎,他浑身颤栗着,不受控制地微微张开了唇。

  陌生的感觉在体内升腾,眼泪溢满了眼眶。

  好奇怪,好害怕。

  易晟慢慢地靠近沈和秋,近到两人额头相抵,呼吸微急,眉目却依然冷肃:喜欢还是不喜欢?

  沈和秋能感觉到对方灼热的呼吸,脸像要烧起来般热乎乎的,心跳也似乎在慢慢地加速。

  这样的感觉太奇怪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害怕,又似乎在渴望,脑袋里一团乱麻,被逼得几近落泪。

  易晟用指腹摩挲着沈和秋微红的眼尾,冷硬的声音里带着点沙哑:怎么快哭了,不喜欢?

  他偏头,恶劣地侍弄着沈和秋敏感的耳垂,看着那耳尖不受控制地哆嗦。

  回答我。

  沈和秋死死地咬着嘴唇,眼泪从红着的眼眶里滚出来,他泪眼朦胧地看着易晟,只觉得像是有把火要将他烧干净了,太奇怪太难受了。

  易晟又没得到回答,冷着脸拽住沈和秋身上敞开的白衬衫,想直接脱下来。

  沈和秋像是被惊醒了般,他推开易晟的手,拼命地往床的另一边躲,神情惊慌又害怕,仿佛这才意识到自己落入了猎人的陷阱。

  他不想要了。

  他不想继续了。

  易晟一把抓住沈和秋的肩膀,把人不由分说地往自己怀里强硬拽过来。

  躲什么,害怕了?

  沈和秋被囚在易晟怀里,用力地摇着头哭,眼圈被哭得通红,细细的哭声再也咽不下去,只能抽抽噎噎地溢出来,整个人哭得一颤一颤。

  易晟不耐烦地啧了声,捏着沈和秋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语气严厉地低声喝道:说话!

  沈和秋闭着眼睛断断续续地哭着,眼尾的那一抹红如同被桃花汁染过,哭相都称得上一句漂亮,只是浑身都颤得不像话。

  他怕极了,拼命摇头,含着哭腔:不要了!我不要了

  易晟停下手,被他哭得烦躁不已,脸色很沉:既然害怕就不要做这样的事,不愿意的事情就不要主动去做。

  沈和秋胡乱地点头,眼泪却依然不停地掉。

  见沈和秋还在哭,易晟叹了口气,自己和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朋友计较什么:好了,别哭了,我不动你。

  沈和秋哭得晕晕乎乎,他勉强止住眼泪,抽抽嗒嗒地说:对对不起

  易晟把床上的薄毯拎起来,披在沈和秋身上。

  先去把衣服穿好。易晟说,穿好后来客厅找我。

  易晟把沾满酒气的外衣挂在卧室的衣架上,然后走了出去。

  他去了客厅旁的大阳台,想摸根烟抽,又想起自己把烟放在外衣口袋里了。

  啧。

  是他太冲动了。易晟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觉得头疼。

  身后传来细微的动静,易晟转身,看见沈和秋正从卧室里走出来,怀里还抱着那件被叠得工整的衬衫。

  易晟走进客厅,对着局促不安的沈和秋道:坐吧。

  沈和秋听话地坐在沙发上,衬衫放在一旁,他紧张地攥紧了搁在膝盖上的手,几乎要屏住呼吸等易晟说话。

  他把事情搞砸了。

  我以为,我在协议里写得很清楚。易晟说。

  沈和秋低着头,垂落的睫毛颤抖着,嗓音细软:对不起。

  他好像总是会把事情搅得一塌糊涂,什么也做不好。

  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

  沈和秋攥紧了手腕上的银手链,眼圈慢慢地红了,胸口漫上一种无法言喻的难过。

  易晟看着沈和秋红起来的眼圈和紧紧抿住的嘴唇,沉声道:不许哭。

  但下一秒,他就看到一滴眼泪砸到了沈和秋白皙的手背上。

  接着仿佛一发不可收拾了一般,一滴又一滴的眼泪顺着那蜿蜒在手背上的淡青色血管滑过。

  对不起对不起沈和秋手忙脚乱地抹眼泪,咬着嘴唇,一个劲地道歉。

  他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易晟:

  他拿起一旁的纸巾盒,放在了沈和秋的身边。

  擦一擦,别哭了。易晟拿小哭包没办法,又是哭又是道歉的,实在让人凶不起来,他语气不自觉地放轻,真是怕了你了,我难道很凶吗?

  沈和秋捏着纸巾仓促地擦了擦眼泪,声音哭得都软成水:对不起。

  不用道歉。易晟见沈和秋慌里慌张地把自己的脸擦得湿漉漉的,无奈地抽了张纸,俯身过去,耐心地给他擦眼泪。

  你也不需要做这些事,易晟说,我只是想听你唱歌,仅此而已。

  像今天这样的事,你应该只和自己想要的对象做,明白了吗?

  沈和秋点头,声音里还带着点细细的哭腔:我、我明白了。

  他低垂着头,手指把纸巾揉成了一小团:可是我现在唱不出歌了。

  嗯,我知道。易晟低沉悦耳的嗓音像是会带动空气的震颤一般,让沈和秋觉得耳朵发痒。

  沈和秋慢半拍地抬起头,看见易晟对他温和地笑了笑。

  所以在你能唱出来之前,晚上就来给我念念书吧。

  今晚洗完澡,就来念。

  易晟揉揉沈和秋的头:现在,先去吃饭。

  你不饿,我也饿了。

  沈和秋一开始不明白易晟怎么知道他没有吃晚饭的。

  直到易晟笑着点点菜盘:一点没动,像是吃了?

  易晟抬起手,袖口微微滑落,露出腕骨分明的一截手腕,银色的表盘在灯光下反光。

  快九点了,怎么不自己先吃?

  沈和秋脸红着,呐呐道:我想等您回来他没有把话说下去,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以后不必等我,易晟眼眸微抬,看见沈和秋微红的脸,很轻地哼笑一声,吃饭吧。

  菜已经被重新热过一轮,是易晟亲自动的手。

  沈和秋有些意外,易晟在厨房忙碌的时候,还偷偷地觑了对方几眼。

  沈和秋饭量依旧很小,好在晚上刘婶煮的是粥,吃下去也更容易一些,但还是吃得不多。

  还是吃不下?易晟扫了一眼,觉得沈和秋的饭量实在小得有些过头。

  沈和秋不敢说是因为吃药,只小声说:我吃得不多

  蛋糕呢?易晟问。

  沈和秋握着筷子,茫然:嗯?

  如果给你做蛋糕,会想吃吗?

  沈和秋睁大眼睛:您、您会做蛋糕吗?

  易晟含笑道:会啊。

  要做给你吃吗?

  沈和秋惊讶了一小下,还是摇头:我今天已经吃不下了

  易晟遗憾道:那改日再说。

  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便到了十点多。

  沈和秋在房间里洗完澡,穿上睡衣去了易晟的房间。

  他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

  沈和秋依言推门。

  易晟刚洗完澡,身上拢着睡袍,睡袍的腰带松垮地系在腰间,前襟宽松地敞开,露出线条硬朗的胸腹肌,腹股沟的人鱼线隐没在束着的腰带里。利落的短发沾着点水珠,滴落在脸颊上,顺着滑到下颌。

  房间里满是厚重的荷尔蒙气息,沈和秋猛地垂下头,不知道眼睛往哪里放。

  怎么傻站在这儿?

  头顶传来男人调侃的声音,大概是刚洗完澡,他的声音里裹着点慵懒的沙哑意味,勾人耳朵。

  沈和秋懵懵地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瞳里清澈地倒映出易晟的身影。

  太近了。

  易晟走到了他的面前,手掌撑在他的脸侧,随着阴影覆压下来的是洗完澡后独有的蒸腾水汽,烫得沈和秋觉得脸热。

  那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又要跑出来了,让他脸红心跳不知所措。

  易晟语气散漫:别走神。

  他把手里的书轻轻拍在沈和秋的头顶:拿好书,过来给我念。

  沈和秋脸还微微红着,他缓慢地眨了眨眼,呆愣愣地把头上的书拿下来抱在怀里,反应过来后,亦步亦趋地跟着易晟走到床边。

  沈和秋在床边的软椅上坐下,这才翻开了书。

  是本诗集。

  易先生喜欢诗集吗?

  沈和秋胡乱想到,心里紧张得不行。

  最后一次在别人面前朗读,沈和秋记得应该是上高中的时候。

  早读课老师总会让大家一起读那些需要背诵的诗词课文。

  但那和单独读给某一个人听,是完全不一样的性质。

  易晟靠在床头,给了沈和秋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来做心理建设。

  卧室的暖光柔和明亮,易晟能清晰地瞧见沈和秋微微蹙起的眉,眼睫低垂的模样乖顺讨喜,因为刚沐浴完,脸上还带着柔润的红晕。

  他的视线顺着沈和秋的脖颈往下落,看见严丝合缝地扣到最顶端的睡衣纽扣,但却还是有一点红痕从衣领出蔓延出来。

  大概是他亲的。

  易晟的喉结微不可察地动了下,他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沈和秋慌张地捏紧书页,没留意易晟的注视,慢慢吸了一口气,很生涩地开口: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

  他念得磕磕绊绊,诗都被念得不像是诗,好在声音悦耳,倒也不让人觉得烦躁。

  易晟还是第一次听沈和秋一次性说了这么多的字,这才发现他的咬字很柔软,似乎是南方人特有的软糯,声音也的确是好听,怪不得唱歌也好听。

  易晟阖上眼睛,放松地靠在枕头上,听沈和秋慢慢地念。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好像你已远去。

  你听起来像是在悲叹,一只如鸽悲鸣的蝴蝶。

  你从远处听见我,我的声音无法企及你。

  让我在你的沉默中安静无声。

  并且让我借你的沉默与你说话。

  你的沉默明亮如灯,简单如指环。

  你就像黑夜,拥有寂静与群星。

  你的沉默就是星星的沉默,遥远而明亮。

  沈和秋念完三首诗,抬眼去看易晟。

  他靠在床头,阖着眼,好像睡着了。

  沈和秋停住了念诗的声音,怕会吵醒易晟。

  他还记得易先生是有失眠症的,能够睡着应该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沈和秋动作轻缓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关掉了卧室的顶灯,然后垫着脚尖往外走,努力压低脚步声,生怕发出太大的动静,影响易晟的休息。

  他走出门外,最后悄悄地关上门。

  易晟睁开眼睛,眼底清明,没有半分睡意。

  他坐在床沿,打开了床头灯,从床头柜里摸出烟盒与火机。

  易晟点了根烟,闪着火星的烟被夹在手指间,袅袅地腾着烟雾,深邃的眉眼朦胧地笼在烟里,冷峻稍褪。

  他打开阳台的门,初春的夜晚空气微凉。

  点完一根烟用的时间不短,易晟抽完了一整支,也没能等到隔壁小阳台上传来歌声。

  今天估计把人吓着了,歌都不唱。

  易晟想,晚上还是应该做蛋糕的,说不定能哄人唱会歌。

  轻叹一声后,他将烟摁在烟灰缸中,重新躺回床上。

  夜晚总能让人想起很多事。

  易晟闭着眼,却不像往常那般想起过去那些令人烦躁作呕的阴暗场面,脑中慢慢浮现的竟是沈和秋的面庞。

  他想起沈和秋穿着他的白衬衫坐在他的床上,扬着脸看他时那漂亮又脆弱的表情,雪白细嫩的肌肤上是他一点一点留下的淡红,后来穿着睡衣时,严谨整齐的衣领都遮不住的颈侧吻痕。

  易晟忽然觉得有些闷热,四肢百骸的血液都慢慢地被勾动滚烫起来。

  伤脑筋了。

  易晟下床,回到阳台上,重新点燃了一根烟。

  他可不想欺负小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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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还是不太行。

  文里出现的诗是聂鲁达的《我喜欢你是寂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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