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_库洛洛什么的,最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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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我昏了多久,脑袋晕晕乎乎的,伴随着一阵一阵的头痛,我总算是把粘着的眼皮张开。

  第一个印入眼帘的,就是灰蒙蒙只露一丝阳光的天空。

  我撑着身子坐起来四下张望。

  流星街……我还在流星街?

  四周都是垃圾山,遮住了大半的视线,我并不能清楚的知道自己在流星街的哪里。

  流星街有十三个区,除了一区,二区和中立的七区,其他的区域几乎都是差不多的,没什么不同。

  一区和二区住的是流星街的长老和一些帮派老大,也就是富人区。

  基本上,富人区和流星街外面根本没有不同。

  别墅群,高级轿车,绿荫的草地,碧蓝的天空……只不过里面的人‘稍微’凶残了点而已。

  所以我确定自己并不在一区或者二区。

  当然,我也确定自己并不在七区。

  七区并没有垃圾山,因为处于流星街内部,运送垃圾的飞船根本不会飞进去。

  我挠着头想站起来,却脚一滑顺着脚下的坡度滚下去……原来我在垃圾山上,靠!

  我弓着身子护住头尽量保护住自己的要害。

  说实在的,我虽然会念能力,但却是个半吊子。

  我连最基本的四大行都不会,却能具现化一个具有诡异力量的时钟,连我自己都不可思议。

  身体痛的厉害,原本还算完整的衣服也被那些垃圾刮出了口子,手臂没有什么知觉,膝盖也酸的发麻。

  用那只没受伤的手臂吃力的撑起身子,坐稳。

  然后抓起脱臼的手臂对准肩膀的骨头,往上一送。

  “唔!”伴随令人牙酸的骨头嘎吱作响的声音,手臂关节处传来的痛楚险些让我咬碎了牙龈。

  说实话我并不是很怕痛。

  但不怕痛不代表我喜欢痛啊。

  试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很好,没什么不适。

  我掏了掏自己身上的口袋,统计了一下我的身家。

  五十万戒尼,三块瑞士糖,一把螺丝刀,一条手帕,以及一快怀表。

  我还清楚的记得那块怀表是归一个叫做库洛洛·鲁西鲁的客人所有,不过现在归我了,把他修好,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把东西放回口袋,我仔细回忆了一下我昏过去之前我那只时钟到底逆时针走了多少格。

  除去那个男子顺时针旋转的十三格,还在零点的位置继续逆转了一格。

  一格等于十年,也就是说——我来到了十年前。

  我默默的站在原地思考到底该怎么办。

  这并不是第一次时间倒转了。

  只要有人用念力强迫时钟旋转,时钟就会出现这样的故障,当然,这样的情况也可以说成是念力反噬。

  总之,我穿越了。

  幸好只回转了一格。

  有一次连续回转了二十七格,回到二百七十年前,结果我差点死在帝国战场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到十年后……

  我困扰的挠挠头,从身上撕下几条布条绑在膝盖上擦伤的伤口上面——虽然是小伤口,但是如果被细菌感染就麻烦了。

  一切准备完毕,我抬头看天,等云散开一些看得见太阳的时候,我按着太阳的位置确定了方向,一步一步的往南边走。

  我现在没了商人的身份,不能在继续住在七区,可以说是处在极危险的状态中。

  如果不想被宰了当做是备用食物的话,我还是尽快的往流星街外围去比较好,那里没有什么大帮派,垃圾也多一点,几乎可以说是资源丰富,大都是孩子住在那里。而十六岁成年之后,孩子们就会很自觉的出流星街或者是往流星街内部的区域探索——这是大家默认的,就像没有人会在七区闹事一样。

  我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和胳膊。

  还好我是娃娃脸,而且长的也不高,装十六岁未成年还是可行的。

  如果可能的话,我甚至想要出流星街。

  出流星街,简简单单四个字,但做起来却不是一般的难。

  出了流星街,会有足足一百五十多百公里的无人区沙漠,并且没有什么生命迹象——流星街的辐射太大,大多数生物是无法在那里活下来的。

  所以,出流星街还要准备一大堆水和食物,还要祈祷上天不要来个沙尘暴或是龙卷风之类的天气灾害。

  一路上边走边翻垃圾堆,我想着是不是能运气好一些的从垃圾堆里翻出来一些食物——其实我现在还不饿,但有备无患这个道理是在任何情况下都适用。

  也许是刚走了霉运,否极泰来,我真的从垃圾堆里翻出来一小块发霉的面包。随便找了个废弃的塑料袋把面包裹起来,塞在怀里继续向前走。

  途中遇见了不少单个或者团体在觅食,但我都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远远的绕过他们,这使我的路程大大延长,从那些人的体型来看,他们绝对都是成年人,所以,我大概还离流星街外围远着呢。

  中间找了个地方停下来了一次,舒缓我一直阵阵抽痛的膝盖。

  不知道走了几个小时,天慢慢的黑下来了。

  流星街晚上的温度要比白天低的多,有时甚至会达到零下几度,但今天我运气不错,虽然冻的我瑟瑟发抖,但我觉得我差不多能挺过去。

  找了个能遮风的垃圾山,靠着山脚半睡半醒的警惕着四周,我总算是又累又渴的艰难的度过了那个冷风习习的夜晚。

  第二天清晨,天刚刚蒙蒙亮,气温还没有回升。我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肚子饿的咕咕直叫,看着手中的面包和瑞士糖直流口水,几次都快要忍不住想把面包塞进嘴里,结果最后都因为不舍得而悻悻的放回怀中。

  之后我拖着沉着的身体,在一些稍微干净些的垃圾上收集了点早晨的露水,装进一个塑料瓶瓶子——准备好今天的饮用水之后,我继续向南边走,肚子饿的厉害,所以我走的并不快。其实途中有很多尸体,但我实在是没办法说服自己去吃那个,并不是说恶心又或者是不屑,仁慈不忍什么的就更加谈不上了。

  这只是原则问题而已。

  死者为大,我不想做任何事侮辱死去的人。

  半路居然少见的看见了一只乌鸦,用面包做饵,我成功的抓住了这只傻乌鸦。

  不过我没舍得吃它,我决定把它当做备用粮食,养肥了再吃,所以我给它取名叫做小粮,并且供奉了四分之一的面包。

  可能是我看着小粮的眼神太过红果果了,它窝在我怀里的时候一个劲儿的颤抖。

  我反省了一下自己的行为,收敛了眼神,抹掉嘴角的口水。

  它终于不再颤抖——因为它不堪重负的昏了过去。

  ……第一次见到会昏迷的乌鸦,真是与众不同。

  不知道味道是不是也很与众不同。

  于是我的眼神更加红果果。

  哎,真是恶性循环。

  大概是离流星街外围近了,偶尔也能看见一两个孩子,食物也比较容易得到,虽然还是不能填饱肚子,但好歹不那么饿了。

  傍晚的时候很幸运的找到了一个被掏空的小型垃圾山,住一个人绰绰有余,于是我决定今天在这里休息。

  找了几根木棒和一些可燃物,用相当原始古老的手法生活,当然,火升起来了,我的手也酸麻到不能动。

  坐在火堆旁边休息,觉得总算比昨天晚上暖和的多,于是我不由自主的想起来我的钟表店里的小火炉——我温暖的源泉。

  都怪那个用念力拨动我的钟的家伙,害的我这么倒霉,饥渴交加风餐露宿。

  我摸摸脑袋,发觉头发已经油腻的凝结在一起,更加沮丧起来。

  好想洗澡好想洗澡好想洗澡……

  要是明天能碰到水源就好了。

  乌鸦小粮在我怀里坐着,大约是习惯我气息了,并没有挣扎的意思。

  火堆里的木柴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让我安心的多,□□静的话,会让我觉得害怕。

  外面天空的云层已经散开来,月亮很圆,我猜想今天大概是十五号或者是十六号,至于具体的月份,我就只能茫然不知了。

  在火堆边上躺下,我发觉眼皮越来越重,但还是强打着精神半睡半醒,努力不让自己完全睡着。

  夜半时分,我朦朦胧胧忽然听见声响,立即清醒过来侧耳仔细倾听。

  是很轻很缓慢脚步声。

  大概是小孩子路过而已,我想着,放下心来。

  那脚步声走了几步往这个方向来,却忽然停住,半晌,我听见衣物摩擦是声音——那孩子坐下来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孩子喘着粗气,虽然很努力的压抑了,但还是从嗓子里传出来破碎地□□。

  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我想了想,走了几步到洞口,就着银白的月光看向那个孩子。

  那孩子离我并不远,顶多十步左右。

  大概是察觉到我,那孩子颤了一下,紧接着就想爬起来,但大概是身体已经到极限,不能再承受剧烈的动作,脚一滑,侧着身子摔在地下,再也不动,似乎是昏了过去。

  我迟疑着走近那孩子的身边。

  那孩子头靠向里测,看不清脸,但从下巴的线条来看,应该是个清秀可人的孩子,年龄似乎不大,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

  要……救他么?

  可是我自己都自顾不暇了……我想来想去,最后还是抓住那个孩子的肩膀把他半扶起来,让他靠着我的手臂坐直。

  我对小孩子最没辙了。

  那孩子就如我所想,长的很漂亮,是个男孩。

  我伸手想摸摸那孩子的额头,看看他有没有发烧,那孩子却猛然间张开眼,一只手带着银光划向我的脖颈。

  我吓了一跳,连忙往后仰狼狈地摔在地上,值得庆幸的是,那银光只划破了我脖子上的一层皮,连血都没流。

  阿拉阿拉……真是狼狈。

  我苦笑着摸摸脖子,心有余悸。

  这孩子真是够谨慎,够狠。

  不过只有这样才能在流星街活下来。

  这样的话……似乎,不需要我帮忙了?

  我郁闷地叹口气,看了那孩子一眼,返回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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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最近因为我本人被人说比较傲娇,所以写文不自觉的也带上了一点傲娇的语气,但是,我郑重申明:我不傲娇!我真的一点也不傲娇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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